现下,时值九月中旬,身处云厥的燕侯府,已经收到了登基大典的消息。
燕逍坐在书案后,问了一句:“萧疏,还没抓到吗?”
严舒摇摇头。
“他当日中计之后,便联合残兵向南溃逃。南方地形复杂,瘴气频生,又有诸多小国势力,萧疏便如水入江流,难以捕获。朝廷虽花了大力气想要将人抓回,但一直未有所获。
“昨日,太子为逼萧疏现身,已直接将三皇子府上众数妻妾儿女以谋逆致命送上了断头台……
“可即便如此,萧疏仍未现身。”
一旁的宫瑕闻言点点头,“如此,怪不得登基大典来得如此之快!”
严舒在旁勾着唇笑了笑。
“与其说登基大典来得快,倒不如说……天子驾崩得正是时候。”
严舒虽然刻意压低了后半句话,书房中的气氛还是蓦地沉静了下来。
半晌,燕逍开口,
“能寻到证据?”
严舒轻微地摇了摇头,“如今宫中被太子把守得严,未能探寻到什么……只是,天子向来便对三皇子不喜,亦对三皇子谋逆一事早有预料,怎么可能因着谋逆一事郁结于心,终至驾崩呢?”
燕逍点点头,知道不能再在此事深入,便转了话题道:“此番太子命我入京参礼,你们如何看?”
严舒想也不想便道:“必有蹊跷!”
宫瑕亦在一旁附和地补充道:“近来,太子针对所有‘三皇子叛党’的态度再明显不过。虽然燕侯府与叛贼萧疏并无任何关联,难保太子不斩尽杀绝!
“此番正值多事之秋,太子忙着登基以及之后的整顿,应当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我们。但借着上京参礼之际,在京中将侯爷……也不是不无可能。”
他上前一步,面有忧色。
严舒轻蹙着眉,“也许再以侯爷身有旧疾为由,推了此事?”
两人分析完,一齐看向燕逍。
燕逍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行。”
他分析道:“该来的总要来。我此时不上京,只会更惹他猜疑。而且,我们的人没办法入宫,很多消息都打探不到。我过去一趟,也能看清更多局势。”
严舒问:“若,他真想就此将我们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