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侯府本由燕老太太把管,制式与云厥本地的建筑略有不同,后经古珀改造,根本不是小小几个探子能够突破的。
燕逍亦知道探子是王逊派出,便指示了巡守之人,只守不攻,整个燕侯府只作全然不知这件事。
那些探子全然无功而返,王逊一边痛斥他们,一边心里也是不信邪,便递了拜帖,自己过来了。
于是,今日王逊登门拜访,双方都暗自藏了心思,但依旧在表面做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与王逊小坐了一阵,燕逍实在不耐烦与此人虚以委蛇,便直接找了个借口离开,留下严舒去应付他。
“总兵大人,请!”主位上,严舒又对着王逊敬了一杯。
王逊面上挂着尴尬的笑,一口饮下了杯中酒。
“想当年王老将军在卜州,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喝完,严舒便开始与王逊天南地北胡扯起来。
王逊面上带笑,心中怒意却是越发积攒。
他看出来燕逍不把他放在眼里,才直接找了个理由离开,留下严舒一个不入流的应付他。
但他没办法,毕竟此时燕逍是主他是客,明面上也还未撕破脸,王逊不好直接翻脸,只得暗自忍耐下。
待到宴毕,王逊带着亲信回府之后,这才发作了出来。
他对着几个亲信发了一通怒,口中粗鄙之言不绝,尽是对着燕逍与严舒两人去,整整喝骂了三刻,才稍停了。
有那习惯了他做派的谋士适时递上茶水,让他润一润口舌,又将话题转开。
“将军,今日燕侯府之行所获不小!属下瞧着,那燕侯府中必定隐藏着蹊跷!”
王逊怒气发泄了大半,抬头看他一眼,“嗯?”
“燕逍那小儿不将将军放在眼里就算了。”那谋士道:“属下瞧着侯府中的制式和守卫,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比拟的!”
冷静下来的王逊也有了几分理智,回道:“燕逍毕竟还是个侯爷,可掌亲兵两百。他与他父亲之前又在穆州任职,手下那两百个兵卒,嘿,可够呛!”
屋内,王逊几个亲信都点点头,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
王逊分析完,又说回目前的难处,“可是……下面那些人,现在根本潜不进燕侯府啊!那群饭桶!”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又蓦地发红,“老子手下到底养了一群什么废物,上个月连那些后娘养的流匪都打不过,险些在卜州就被人给掀翻,闹了大笑话。如今还想着潜入燕侯府!呸!”
“将军息怒。”亲信中,另一个惯会拍马的劝道:“现在将军已成云州总兵,手中兵卒过万,何须将一个只拥二百亲兵的燕侯府放在眼中?”
王逊闻言,重重喘了几口气,“哼!就是气那燕逍小儿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