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用膳,可会耽误了夫人和侯爷的事?”
……
被两人提起的燕逍,此时正在书房,接见一位将自己裹在斗篷中的青年男子。
“余公子?”燕逍直接报出来人身份,玩味地道:“余公子这样的稀客光临,是本侯有失远迎了。”
余央干脆撤下头脸的伪装,对着燕逍施了一礼,“侯爷。”
燕逍颔首,“倒不知刺史公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余央皱皱眉。
他本不该来,若是让那些有心之人知道刺史府和燕侯府有了往来,事情会更加复杂。
但是刺史府此次所谋非小,他们不得不派出一位有分量的人,让燕侯府看到自己的诚意。
所以他此次来访,已是计划了许久,也做了周全的伪装。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愿久留,怕多待一息,便多一分暴露的可能。
于是余央直接道:“想必侯爷应当知道,天子欲借王逊之手,除掉燕侯府。”
“哦?”燕逍背靠座椅,说出口的话不紧不慢,带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此事非儿戏,不知余公子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呢?”
余央咬牙,“萧贼在沧州起事后,丰州周家,米家,樊州陈家……已经接连被朝廷以各种古怪的名头抄家问罪。我最新得到的消息,说是上月,泉州步家的小公子冒犯了天子巡抚,已经被下了狱,想来步家被抄家,也是或早或迟的事。
“这些,都是当年维护过萧贼,或者与萧贼有些姻亲联系的人家。侯爷在京城时,和萧贼交好是世人皆知。侯爷认为,皇上,会放过燕侯府吗?”
燕逍敲了敲桌子,面带沉思,“燕家几代忠良,本侯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并无甚逾矩之处,若是……”
“哎。”余央叹了口气,打断了燕逍的话,“我知道侯爷疑心在下今日来的目的,但在下时间不多,烦请侯爷听在下讲明。”
他早在来之前,便将下面这段话斟酌许久,得了燕逍允许后,便一口气将意图道明。
“天子欲对燕侯府不利的意图,从将王逊任为云州总兵一事,便可见端倪。
“据在下所知,早在萧贼未起事之前,王逊便几次三番出手,欲对侯爷不利,都被侯爷挡了下来。但那时事态缓和,王逊没有非动手不可的理由,便暂时隐忍了下来。
“如今,萧贼拥十万之师,已将沧州大半收入囊中,陛下必是下了死令,让王逊一定将燕侯府除掉。
“王逊没有把握攻下侯府,近月来,便频频施计,欲将侯爷引至城外,直接围剿斩杀。但依在下看,侯爷应是早有所察,一直未让那莽夫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