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元的声音有些过于阴沉,丝毫不像之前那个明朗的少年。
“你不追,我又何苦跑?”瑶姬吃痛地皱起眉:“笨蛋,你弄疼我了!”
“谁让你要拿刀刺我?”郎元理直气壮,手上力道半分不减。
“我那是下意识要自卫!你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是个人都会怕吧!”
在绝对悬殊的武力值下,强硬反抗的下惨恐怕比小山眉还要惨。
瑶姬本就心虚,一时弄不清这家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干脆有一句算一句地顶着。
没想到对方还当真松开她了,抱着受伤的左臂冷笑不止:“原来你也会怕?我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连骸轶族都敢招惹,不单吃他们的食物,还敢进他们的帐篷!”
“骸轶族?”
瑶姬虽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眼下却也慢慢反应过来了:“他们……”
“得亏你扮得一副重病模样,让他们暂时没兴趣下手,若再困养些时日,那篝火上烤的可就不止野兔那么点东西了!”
将宽刀狠.插.进地上,郎元没好气地哼了声,弯腰胡乱往脸上泼了几捧水,半喝半洗的,又像沾湿了毛儿的野兽似的,肆意甩了甩头发。
辫成缜密细辫的黑发被他摧残得有些松散开,蓬乱地在身后挂着,如同炸了毛的狮子狗。
瑶姬艰难地动动喉咙,回忆起那些沉默的面孔和蕴含诡异饥.渴的灰色眼睛,瞬间四肢发软,浑身连一丝力气都没了。
“你、你个没良心的,都知道那是群什么人,怎么不阻止我过去啊?”瑶姬嘴唇发抖,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睡在了那些恶魔中间!
郎元单手脱衣,气恼地暼着她:“我又没一直跟着你,是夜间偶然发现营地的炊烟才找过去的,正巧看见你在跟他们吃吃喝喝。”
因思绪被冲击得厉害,瑶姬一时没注意到他将上身脱得寸缕未存,还上前用手点着他的胸脯,继续理论:“那他们要是突然动手怎么办?我不就没命了?”
“骸轶族向来习惯在咸兔肉中下药,她们给你吃的是甜口的,就证明起码今夜不会动手。”郎元昂着头,黑眸低垂,盯着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可摸够了?”
“啊?”瑶姬这才注意到,因听得入神,她下意识停了指点的动作,反而无意识地放在了他的胸肌上。
不得不说,手感很不错,紧绷的线条弧度略微夸张,却又收得刚刚好,摸上去还很有弹力。
她鬼使神差地又捏了捏:“你这……怎么练的,能教教我么?”
郎元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叫一位娇弱的姑娘“流氓”有点不对劲儿,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任她摸,又好像更奇怪。
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的手明明柔软冰凉,摸过的地方却留下灼.热的烫,让他情不自禁喉咙发干,浑身僵硬,连手脚都摆放得不对劲儿了。
莫不是方才喝水太少的缘故?
更何况他身上又不是只有胸肌,腹肌才更硬朗完美,她怎么非可着一处摸……
所有的缥缈遐想在瑶姬收回手的瞬间统统消散,郎元下意识搓搓自己的肌肉,明显感觉出别人摸和自己摸的区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