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闷着,忽听郎元打着酒嗝朝她走来:“罢了罢了,你随我来吧。”
也是,郎元如今已是虎萧王,岂能连间房屋都不给她预备。
瑶姬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只指望能尽快寻个安稳的去处睡上一觉。
明日还有得忙呢。
郎元显然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连直线都维持不了。
有几次瑶姬还以为他会一头撞在柱子上,不料到了紧要关头,他却脚步忽转,毫不费力地全部避过。
郎元不喜侍从跟着,只用眼神便将那些想过来服侍的侍从吓退。
走了半晌也不见到地方,瑶姬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带错路。
“就是这儿!请!”
谢天谢地,郎元总算在一间屋外停下,将门推开后,粗着嗓子朝她挥手,仿佛在请什么将士入军营。
瑶姬看得可乐,干脆也抱拳还礼:“多谢多谢。”
没有侍从,她不熟悉屋内陈设,里面又黑成一片,连烛台在哪儿都辨不清。
瑶姬正发愁该如何洗漱,不料郎元竟也跟着进来了。
“睡吧睡吧,好困。”
嘟囔了几句后,竟直接奔向屋内软塌,倒在上面打起了呼噜。
瑶姬:……
这不是她的床么。
* * *
晨曦洒进屋内,照出些许浮尘搅动。
瑶姬还未睡够,她昨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郎元身下抢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勉强睡了。
窗边未拉帷幔,夏日天长,她觉得才合眼没多久,就又被外面照进的光给晃醒了。
再看榻上那位,睡得别提有多瓷实,大马金刀往榻中央一躺,胳膊和腿儿全都不讲理地大摊着,简直像只不讲理的狼崽子。
今后谁若嫁了他才叫倒霉,就这等睡姿,着实让人消受不起。
瑶姬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他,自己却也没精力起来,困倦地半身趴在榻边:“喂,醒醒!”
郎元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酣睡。
爱醒不醒,她也……
呼~
* * *
“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王的骸骨还等着入葬呢!”
“不去祭奠,登基大典的时辰也要往后延迟,这吉时可就要过了啊!”
“光急有什么用呐?你倒是进去呀!”
“嘿,你推我算怎么回事?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门外叽叽喳喳的响动,总算将睡眠较轻的瑶姬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