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不引人耳目。
瑶姬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用手轻轻掀开衣料,果然在其胸膛处,看见了那日在温泉中的同样光景。
这些,都是人蛹。
军营中尚且如此,留守与王宫中的大臣们呢?
粟吉……
良久,瑶姬轻晃风铃,将其遣散,于月色下回城。
她太小瞧顾桢了。
* * *
郎元原本在屋内闷坐,听阿古传话瑶姬约她喝酒,顿时一扫阴霾。
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瑶姬对他愈发冷淡,连寻常闲话都懒得说。
即便是破城那日,仍是副不悲不喜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跟着阿古来到瑶姬房门外,还未进去,便闻见了饭菜的香气。
他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又将垂在身后的细辫甩了甩,弄得玛瑙玉石叮当乱响。
倒比什么敲门声都管用。
“进来吧。”
瑶姬柔声喊道,郎元将门推开半扇,却用身体阻挡阿古:“这里不需用人,你自去吧。”
阿古原本想站在门外伺候,如今连这也不被允许,只得无奈地行礼后离开。
刚一见到瑶姬,郎元便眼前一亮。
她鲜少如此用心打扮自己,特意让侍女按照她的记忆,梳编了鹤城国的贵族发式。
环佩叮当,身着绣着双鲤的淡绿色长裙,雪色束带将细腰收得更加不堪盈盈一握。
瑶姬的面容有种侵.略性的美,尤其在施了胭脂后,宛如墨空中瞬间绽开的绚丽烟火。
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明晃晃地掠夺所有人的目光。
世间万物都失了色彩。
只可看着她,只能看着她。
郎元愣在原地,竟连句整话都说不出,仅望着她出神。
瑶姬以袖遮唇,对他嫣然道:“过来。”
两条腿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与郎元的理智彻底断裂。
他想走得更近些,可瑶姬却伸手请他坐在了对面。
与她不过一桌之隔,郎元却觉得遥不可及。
连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佳肴玉酿,都变得无比碍眼。
若是没有这些东西该多好啊……
瑶姬挽起宽袖,亲自为他斟了杯酒,郎元连忙起身接过,甚至感觉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