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顺阁二楼雅间,十八王爷褚守盛搂着怀中美人,独饮了杯酒,咂舌愁道:“思亦啊,非要如此么?”
“爷,难不成昨夜说的都是哄骗奴家的话?”楚思亦不满地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小脸儿拉得难看。
见褚守盛沉默不语地又去抓酒壶,冷哼着作势就要走:“罢了,奴家命贱,这辈子都只能任人欺辱,还以为后半声许了个能做主出气的男人,没想到……哼!”
褚守盛哪舍得就这么把美人放走,连忙将其重新拉回来,捧着玉手心疼地亲个不停。
“诶,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美人何必当真呐。”
楚思亦眸光一亮:“当真?花车马上就要拉过来了,爷若扯谎,奴家便这辈子都不理人了。”
“你看你,爷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褚守盛宠溺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安排的是南方的吹箭手,那毒针还没有拇指大,擦皮便死,绝无生还可能。”
“果真如此,奴家就先谢过爷了。”楚思亦闻言,这才肯乖乖躺回他的怀中,指尖柔柔弱弱地在他胸膛画着圈儿,眼中尽是狠毒神色。
自打那日被瑶姬摆了一道后,她便困顿与王府,整日被褚守盛纠缠不休。
也不知赵郎究竟有没有听到风声,竟连一次都不曾过来寻她。
楚思亦不过挣扎了半日,便看开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十八王爷褚守盛是个见色起意的浑人,若是态度稍软,肯哄他笑笑,日子也算过得好。
在风月场所混了那么多年,楚思亦的手段根本就不愁使,没过两天便把褚守盛迷得服服帖帖,甚至连府中的那几房小妾都休了。
当家主母知她风头正盛,暂时也没来寻她的麻烦。
眼前的日子过得不错,楚思亦却知并非长久之计。
若哪天褚守盛又看中了别的小娘皮,那时节主母新仇旧恨一起算,哪儿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她努力派人打听赵郎的下落,却始终了无音讯。
不过却也由此探听到,风春楼出了个顶替她位置的施迟迟。
老鸨究竟是何人品,楚思亦再了解不过,若无完胜的打算,怎会舍得临阵换将,不推知根知底的柳轻卿?
好在风春楼中有与她交好的旧人,露出些消息来,那入楼的果然就是楚思亦曾推举过的算命先生。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楚思亦知道瑶姬无意竞选魁首,必是出了什么岔子,才纠缠其中。
还没幸灾乐祸多久,楚思亦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不管瑶姬愿不愿意,凭借她的姿色,在千娇会上大出风头,简直是必然的景观。
坑她与情郎鸳鸯两散,瑶姬本人却要受万人追捧,享尽富贵,这世道未免也太不公了点。
为了能让十八王爷听话,答应来康乐城取瑶姬性命,楚思亦简直在幔帐里使出了浑身解数,直与他胡闹了整整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