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七哥没提醒你,这次的千娇会可事关重大,若真闹出了什么纰漏,怕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褚守盛一耳朵听一耳朵冒,只管打哈哈,推说如今时候差不多了,还是赶快前往羽仙楼入位的好。
花车巡城,是给百姓看的热闹,皇族贵胄怎会追着佳人满城跑。
待到子时,四辆车巡城三周后,便会在羽仙楼前停定。
届时贵人们于楼阁处细细品鉴,待底下士兵收集完满城的铜色绢花后,再抛出自己的银花。
一银抵百铜,朝中各党派也会趁机明争暗斗,拉拢人心。
等唱票正式开始,统计过所有绢花后,再由圣上出面,投出今夜的唯一一朵金花。
一金抵百银,可以说往年魁首的最终定夺权,实际上是掌握在圣上手中。
不过历年绥廉王都会顺从民意,不会强行扭转哪位佳人的败局,故此这朵金花可以说是添喜色用的,无需费心争取。
两人一路坐马车赶往羽仙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路旁民众的议论声,听着听着,越发觉出不对劲儿来。
待车停到羽仙楼前,七王爷的脸已经如同锅底一般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八王爷下意识瑟缩着脖子,懵逼地踢了身旁小厮一脚:“问你呢,咋回事?”
“去,把你那个小相好带过来,马上,立刻!”七王爷气血上头,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怒声吼道。
* * *
数十口琉璃缸已然排列好,各百姓在楼门口的军官处登记完后,便爬上木梯,珍重地将手中写好名姓的绢花投进去。
楼阁上,众贵胄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对楼前那四辆花车议论纷纷。
情况跟他们预估得差太多了。
这施迟迟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姑娘,怎么楼下的百姓都在喊这个名字?
如今那姑娘还遮着面纱,倚靠巨鼓坐着,柔声跟同车那名叫灵儿的女子说着话。
待花车到达楼前,便有人将柳轻卿给抬了下去,据说人还有气儿,正派名医医治。
花车上的血迹已打扫干净,可笼罩在那两位姑娘身上的阴霾却久久不散。
“不好了,下管方才命人前去楼下打探,这满城的百姓,十有八.九写的都是施迟迟的名字啊!”
李尚书跌跌撞撞跑到卢相身边,面上尽是焦急神色。
“什么?老夫白白花了那么多银两,他们胆敢违约不成?”卢相重重砸着观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