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毒发身亡,还是不变成僵死的肉。
护城军攻进一波又一波,每批五十人。
当第四波进去时,绥廉王气得一脚踢翻挡在身前的众盾牌手,亲自把出御剑来。
“都是群没用的饭桶,朕亲自去!”
大太监吓得差点没飞了魂,忙扑到地上死死抱住绥廉王的腿:“天爷呀,圣上去不得!万万去不得啊!”
瑶姬知他是气血上头,作为九五之尊,除了两月前在鹤乘国的周琰那儿受过窝囊气之外,绥廉王恐怕还没经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护城军士由全国最精良的将士构成,可以说是绥廉国力的展现。
如今暴土扬尘地打了这许久,却连个身中剧毒的和尚都没打过,还损伤惨重。
着实还辱人了些。
和尚打得兴起,时不时还在屋内传出兴致高昂的大笑,听得众人头皮发麻,恨不得捂上耳朵。
门窗皆被砍烂,无数尸体横列地上,竹帘倾倒,甚至让人看不清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渐渐的,笑声不再,兵戈响动也逐渐停下。
绥廉王刚想派人进去查看时,瑶姬却伸手拦住了他。
“再放箭,射穿屋内的一草一木,我要断绝那和尚活着的可能。”
* * *
箭足足射了二百支。
众弓箭手各个手软筋麻,刚发抖着再次搭上弓时,那位美艳得不可方物的佳人,终于抬手制止了。
“你们,进去!”
绥廉王与瑶姬仍躲在盾牌手后面,数十名侍卫不敢不从,手持刀剑而入。
少顷,有两人一头一脚,抬着那和尚的尸体出来了。
“禀报圣上,玄行已死。”
将尸体重重放在盾牌阵前时,所有人都重重松了口气。
瑶姬拨开铁盾,从缝隙中往外瞧了眼,只见玄行身上袈裟不见,只穿着单薄僧衣。
身中十箭,面目皆毁,却依稀能从眉峰中,看出他的模样来。
两手被残忍扭断,十指上割得尽是血肉模糊的刀口。
最最明显的,还要属他那显眼的光头。
不过头皮处也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生前,显然被乱刀割过,受尽苦楚。
“他,果真死了?”
瑶姬挥开挡在身前的人,寒声问道。
“回姑娘,果真死的,属下已探过鼻息和脖颈,并无半分生气。”
披盔戴甲的军士跪在地上,朗声回道。
“瑶姬,这下你总可放心了吧。”绥廉王心有余悸地滚了滚喉咙,连声音都带上了疲惫后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