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手头的油水没那么多也不打紧,人生在世,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各人都在低头忙活着自己的差事,不料方才那个被派走的小宫女,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且满脸喜色,扑通跪倒在三公主面前,请赏般说道:“禀公主,圣上请您去重华殿,看望太后殿下!”
“什么?此言当真?”
褚柔珠迅速站起身,乐得眉眼都笑开了,跳跑到她面前再三确认:“皇兄解开了我的禁足?”
“呃,圣上特意吩咐过,不准您去别的地方闲逛,要立即去重华殿。”宫女胆战心惊地转达圣意。
万幸的是,褚柔珠并未气恼到波及她,反而疑惑地皱起了眉:“马嬷嬷,你说我母后,会不会是病危了?不然皇兄怎会……”
马嬷嬷心中也是这般猜测,却又不好明说,只劝公主快些行动,免得误了什么大事。
褚柔珠自幼养在太后膝下,母女感情原是很深的。
不过随着三公主长大后,干下的那些荒唐事实在太过分,孙太后对她的疼爱之情,也慢慢减少了些。
因不知那边究竟是何情况,三公主未敢打扮得过于艳丽,甚至还在马嬷嬷的建议下,尽量穿得朴素。
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太后,引得圣上更加不满。
重华殿内外气氛肃穆,寻常宫人见三公主驾到,也未像往日那般满脸堆笑相迎,只是规矩行礼。
连孙太后身边重用的宫女流鱼,都沉默地在前方引路。
当三公主试探性的询问,也讳莫如深,偷偷提点她待会儿小心行事,切莫莽撞。
未行多时,总算进了主屋。
绥廉王正坐在旁边,面沉似水,孙太后就躺在床上,脸毫无血色,紧闭双目,对流鱼的通报毫无反应。
褚柔珠心中一颤,惊惶地扑到孙太后的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不可置信地喊道:“母后?母后!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母后!”
流鱼险些被这没脑子的公主气出心梗。
感情方才全都白提点了。
“混账!母后尚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褚裕和重重拍着桌子,压低声音怒斥道。
三公主还未涌出的泪被骂得生生憋了回去,她这才发现,孙太后的胸膛仍在以微弱的幅度起伏着。
她不满地撅起嘴:“皇兄,这也怨不得我啊,谁让你不解开我的禁足令,这么多天来,柔珠想尽孝都没办法。”
绥廉王沉默不语。
之所以禁足如此长的时间,是为了三妹的安全着想。
褚柔珠宫外的守卫,并不必瑶姬那边的少。
只有彻底断除玄行能接触到她的可能,他这个做皇兄的才能放心。
可惜,这些话没法对她直言。
旁边有五位太医候在侧,褚柔珠颐指气使地问了半晌母后的身体状况,却得出了个令人不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