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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架势,已经远离会鹿台的战场了。

此处虽山清水秀,却人眼鲜少,只有此“白驹驿馆”,插.着面黄红旗帜做招牌。

算是个难得能歇脚之处。

周遭护卫没法全聚集在小小的驿馆内,便在附近安营扎寨。

一个个脱盔摘甲,流得汗瞧着活像洗了澡似的。

从他们的闲聊中能听出,大军仍在后方与绥廉国的追兵厮杀,且暂时脱不开身。

绥廉王已死,此刻原是一举进攻敌国,拿下康乐城的好时机。

可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疯和尚来,嗜血如狂,赤红袈裟如巨蟒般舞动,九环锡杖环环催命。

单是那身素雅的僧袍,都已染得比将军的战袍还红。

且听闻动用某种手段,将垂死边缘的卢相给救了回来,顷刻间便得到绥廉朝臣的信任,临危受命,掌管起兵将的调动事宜。

带着原本的一盘散沙左右拼搏,势不可挡,竟隐隐有将多出五倍的靖炀军马反杀。

也不知那些精锐能撑得多久,战报屡屡传来,据说和尚只守住会鹿台的界限,并未带军追截。

那些拼命想要瑶姬性命的,过半数为七王爷党羽,本想着拼死报国全忠义,无奈数量太少,没多久便被靖炀全部吞灭。

看样子短期之内,绥廉这块肥肉,靖炀还是吞不下的。

瑶姬将纷纷扰扰留在驿馆外,她不信顾桢真的能有那么好心。

人蛹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个了,慈悲这两个字,跟他压根儿就挂不上关系。

* * *

说来也怪可笑的,顾桢身上仍穿着靖炀王的那身龙袍,周围人竟也没苛责。

四名轿夫安歇的地方在二楼,据说顾桢为了集中治疗,将他们全都安排在了一间大屋内。

推开门,空中掺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呛得人直咳嗽。

屋内的床不够用,索性就命人排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再在上面铺上薄毯。

因有银针护着心脉,又封住了痛觉感官,过儿那些人只是平静地躺着,并未面露痛苦神色。

瑶姬谨慎地走到近前,发现顾桢并没有蛮力拔箭,而是用刀将周围的肉割开,给有倒勾的剪头腾出空间。

偶尔会遇上血流不止的情况,顾桢便再用银针封血,辅以棉布按压。

待出血的状况好转后,再继续操作。

瑶姬原本是来监视他的,看着看着,不由自觉地将注意力放在了伤口本身。

“刀。”顾桢做这些事时,原不用其他人在旁帮忙,见瑶姬站着不走,便也自然而然地用了起来。

只要能尽快让这些人的病情好转,瑶姬情愿暂时不跟他计较。

递完棉布又递纱布,等到真要彻底拔箭时,顾桢向她示意:“痛楚太过强烈时,被银针封住的痛觉将会被冲破,你帮我按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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