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清醒吗……
在卡牌转动的过程中,瑶姬的心也慢慢跟着揪在一处。
她本以为牌面上会出现关于赌约的提示,不料却在那上面,看见了几封密信。
卡牌展示的是拆开的信,画面恰好定格在落款处。
那是暮崇王寄来的信。
顾桢他,一直在偷偷跟暮崇国往来。
口口声声说自己曾被故国追杀,早已彻底与其断绝的顾桢。
那个能轻易潜入她防守最严密的阁中,几乎知晓他所有秘密的人。
她的国师。
她原本给予了一丝连自己都捉摸不透希望和依赖的人。
瑶姬忽然放声笑起来,笑得云鬓凌乱,连守在门口的侍女都心惊地敲门询问。
醒了。
彻底清醒了。
* * *
翌日,恢复体力的郎元重新换上王袍,并立起衣领遮掩住脖颈上的环箍,在金殿与瑶姬重新见礼。
举止得当,神态自若,与群臣往来间左右逢源,无丝毫不妥处。
仿佛那要命的禁锢,根本不存在一般。
甚至当李玉提到国内粮草紧缺时,郎元当即同意修书回国,调配足以救急的物资过来,以解靖炀燃眉之急。
并保证,无论今后联盟之事到底如何,都会将这些粮草当做贺礼送给瑶姬,以庆继位。
众臣欣喜之余,暗中眼色频递。
若真是贺礼,突狄王为何不一并携来,反而现在突然找这由头修信。
还不是在见到瑶姬真容后,才下定了联盟的心。
纵然遭到拒绝,恐怕这位突狄王,还是抱着迎娶美人的愿。
这可是件好事,且从外人角度看来,郎元与瑶姬万分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喜结连理有何不妥?
且瑶姬对郎元的态度也不算生硬,也许只是面子上下不来,没准儿事情还有缓……
甚好甚好,靖炀的太平未来,指日可待啊。
* * *
郎元原是拉弓骑马的武将身子,瞧他衣冠楚楚坐在桌旁写字,还真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或许将笔换成短刀,再摆满桌腌烤好的牛羊肉,才符合他那垂在腰间的张扬细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