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留着这唇,细细品过瑶姬的每一寸肤,让她抛去恨与怨,只能沉浸在无尽的愉悦中。
今夜,瑶姬会彻底体会到他隐忍的爱意有多汹涌,会在彻底的狂欢中将腐烂成泥的顾桢,永远抛在脑后。
瑶姬冷笑,美眸半垂:“放心,我会把你的脸,替换成顾桢。”
郎元猛然抓过她的细腕,再次俯身堵住这让他锥心的朱唇。
又是一番激.烈交.缠,分开时,郎元首次体会到何谓痛至发麻。
瑶姬秀发间的幽香丝丝缕缕将他的心神缠绕,郎元宛如着了魔般,想接着饮鸩止渴。
“小郎君。”气息未匀的瑶姬腮若桃红,轻声唤着他。
郎元被这声称呼勾走三魂,傻乎乎地“嗯”着回应。
“你的技术,当真没有顾桢好。”瑶姬语带惋惜,嗟叹着客观评价。
郎元:……
浑身刚起的欲.火被瞬间熄灭,郎元送开她的手腕,起开身,将屋内但凡能搬移的东西全部砸烂。
瑶姬整理好裙摆,端坐榻上冷眼瞧他发疯。
待屋内便成一片狼藉,郎元终于红着眼仰天笑道:“好!好!好!瑶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来人,将靖炀王押入天牢!”
等的就是这个,瑶姬欣然跟随被吓得面如菜色的贼兵离去,将狂怒的郎元留在雨香阁内。
拆吧拆吧。
她会建起座更高的阁。
* * *
熟悉的天牢,熟悉的阴冷,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嘴碎的李玉在隔壁牢房陪她解闷。
郎元没命人对她动刑,却故意让她听见囚犯受刑的惨痛哀嚎。
同时,负责羁押她的狱卒老实传达郎元的口讯:不管她肯与不肯,婚宴都将在今夜亥时如期举行。
仅在一天时间内便筹办好庞大婚宴,估摸着郎元也没余地细细挑选吉时。
能赶在子夜前估摸已是极限。
瑶姬将头靠在冰凉的牢墙上,借由天窗观测外头的时辰。
与外头的纷乱相比,牢房内的时间仿佛凝固静止。
直至暮色降临,白光尽消,寂静长廊才悄然响起锡杖落地的清悦铜环声。
狱卒不知所踪,那抹赤红袈裟毫无阻碍来到瑶姬的牢房前。
锡杖轻点,复杂结实的铁锁应声碎裂,带着粗粗的铁链一同哗啦坠地。
玄行随手将锡杖靠在狱门边,撂开僧袍叹息着蹲在瑶姬面前:“乖徒儿,何苦来哉。”
??第一百二十八章 糖浆
瑶姬抱膝坐靠着墙, 头深深埋垂双臂间,乌黑柔顺长发散乱,如同脆弱无用的防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