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张见山絮絮叨叨的在牧师耳边喃喃。说罢,他慢慢拿开了手掌,改成轻轻的拍着牧师的肩膀,“睡吧,好好睡吧,你很困,不是吗?困了就该睡觉呀。”
牧师突然安静了下来。
“快点吧,真的撑不住了!”张见山回头,焦虑的看着唐济。
“恩,”唐济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谁可以埋小黑?”
牧师停顿了一会儿,平静的说:“跟凯德亲近的人,凯德的叔叔。”
“为什么是他?”唐济不解,“其他人不行吗?”
“会死的!哈哈哈哈,会死的!当然不行……”牧师再次挣扎起来,但这次比上一次要快很多,张见山没来得及捂住他的眼睛,他就清醒了。
牧师张着嘴巴,圆圆的大眼睛瞪着眼前的唐济,眼神里有惊恐,有不解和疑惑,还有一丝茫然。
唐济跟他对视了几秒,叹了口气起身,对着大家说:“走吧!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们去试试。”
“那他——”张见山脸上毫无血色,这会儿仍然没有恢复,虚弱得不行。
这个牧师要怎么处理?
“绑上,扔了。”西蒙面无表情说。
第18章照样湿了
几人在夜色中疾行,计划赶在今晚的例行车祸之前,到达事故发生地点,去捉那只黑猫。
这次再也没人提出要回去修整或者休息一天再行动。
他们昨晚的动作已经被凯德发现,现在只能是打个时间差,因为凯德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逃出了柴房,并向牧师了解到了全部的事情。
不出意外,今晚凯德仍会依照他每天晚上的节奏,继续化身成黑猫。
他们刚上路没多久,每晚定时定点就会下起来的大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洗涤。
大家好不容易干了的衣服,再一次湿的透透的。
“阿嚏——”张见山打了个喷嚏。
“啧啧,”陈立军斜眼,“老年人就这样,随便淋一点雨就感冒发烧流鼻涕,太弱了!”
大家都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上的单衣。衣服在湿透了又被自然蒸发干,再一次湿透之后,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气味。
这种事情,对于患有强迫症的唐济来说,尤其无法忍受。
唐济皱着眉,整张脸都要扭到一起去了。他的手搭在衬衣领口,正在脱衬衣光着上身行为不雅和不脱衬衣忍受黄泥黑灰皱巴巴的衣褶到处都有之间,徘徊犹豫了几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