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小时,外面送饭的来了,只给了一人份的食物。
显然,这是专门给打赢了架的西蒙准备的,粗粮。
西蒙把长相粗犷的面包和味道诡异的水,分了一半给唐济。
两人吃个半饱,席地而睡。
第二天,房间里依旧很黑,没有窗户,看不到一丝光亮。
唐济被大铁门哐当哐当的响动吵醒,进来了几个人。
“这里,死了一个。”
“哎,这个还有气,要送走吗?”
他们在试探着每个躺着的人的呼吸。
“不用,只要死人。活的不要。”
几分钟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唐济见大家走了,身旁的西蒙肯定跟自己一样,醒了装睡,于是道,“得想办法逃出去。”
“你的伤好了?”西蒙声音淡淡的。
好是不可能好的。
只能说香烟发挥了一定的功效,唐济的伤至少没有恶化。
西蒙说:“再等两天。”
唐济:“嗯?等什么?”
“等其他人出现,”西蒙说,“咱俩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硬闯出去。外面守卫重重,这些人见惯了杀人和死人,不会对我们留情面。”
“其他人在哪,”唐济问,“你知道?”
西蒙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慌张,而是给唐济科普了团队每个人通常在梦里会扮演的角色。
每个入梦的人,所在的角色通常情况下有一定的共同性,系统会根据大家大脑的脑电波流动来判断最适合的角色。
这是梦境系统开发时候就定好的规则。
事实上,西蒙的预感是正确的。
两天过后,铁门被打开,四五个人进来,将他俩五花大绑,蒙着眼睛,押解走了。
由于看不到,唐济只能凭感觉猜测,他们先是被带到一辆车里,一路颠簸着,刚开始是平路,到后面高低起伏巨大,晃得他差点晕车。
本来有些愈合迹象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
鲜血透过包扎的破布一路往外渗透,等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眼睛得到解放的时候,唐济发现他的上衣外加裤子,已经全部染上了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