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妹,回去的时候带上一盆,青蒜可以吃了,用腊肉炒一个肯定香。”
“像水仙花。”
不管看几次,沈琦都觉得好神奇,她随父母来北境也有五六年了,鲜少在北境的冬天看到绿色。
“水仙可没法吃。”杨久俏皮地眨眨眼,犹如抛彩蛋一般一个个揭晓惊喜,“豆芽也孵出来啦。”
“真好,我在家也和阿娘孵过豆芽,但太冷了,豆芽出不来。”沈琦懊恼地皱皱两道柳烟细眉,为过去的不成功默默叹气。
“以后就好了,家里有了暖炕,能自己孵黄豆芽、绿豆芽、花生芽的,给凉冬添点蔬菜。”
“阿九,你真有法子,用上暖炕之后家中暖和了许多,再也不用抱着汤婆子还半夜冻醒了。”
沈琦像是想到了什么,抿嘴轻笑,“阿弟嫌弃太热,和爹爹抢着炕尾睡。”
沈家的暖炕按在了西厢,左右两间各盘了一张,左边沈千户夫妻带着小儿子住,右边是两个女儿住着。两张炕烧着,中间的腰屋温度也升了起来,一家子吃饭说话都在此处。
杨久是南方人,园林见得多,千工床、架子床见过不少。别看炕是在她的提议下做出来的,长这么大还真没睡过。王府正院的东厢盘了一张炕,烧了一晚就停了火,王爷没有提起、杨久也假装没看见,二人默默维持着以往的生活,一个睡床、一个睡榻,在一个空间。
“阿久。”沈琦推了推杨久。
杨久回过神来,“啊?说到哪里了,刚才走神了,没注意,抱歉。”
“阿九,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呀。”杨久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琦指着杨久的嘴角,“你在笑,笑得甜甜的。”
杨久愣住,她抬手摸向自己的嘴角,那儿扬起了弧度,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在笑。
心中恍惚,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现代时与朋友的对话。
牡丹二十多年的杨久没有真正的恋爱过,上学时有过好感的男生但都因为自己不主动的性格成了不诉之于口的暗恋,等工作后,热心人安排的相亲一场接着一场,她对感情更加的茫然无措。
她问朋友,什么是喜欢?
朋友说,喜欢就是你想到那个人就会开心。
她说,那真没有遇到过。
“阿久。”
杨久慢半拍地说:“抱歉,我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