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想什么呢,篮筐里没有药材了。”同应召的大夫说。
孙杰低头看了眼自己抱着的篮筐,里面就剩下药材碎屑了,自己竟然还机械地做着分药的动作。
失笑地摇摇头,他转身去抓药,回来继续分药。
一副副药待会儿会一一送去煎、熬,然后送去一个个病患的手中。
这一套流水似的抗疫环节也是杨公子提出来的,还有卫生兵、垃圾清理等等,无不使人惊叹连连。
孙杰自嘲地勾勾嘴角,自己的质疑真是一个又一个拍回了自己的脸上,啪啪响。
他有些庆幸,幸好许多话没有诉之于口,不然被事实打脸,真是羞愧死了。 、
“孙大夫。”
“嗯?”
“种痘后有什么感觉吗?”
不提孙杰都要忘了自己胳臂上有一道两指宽的伤口,他感受了下,“没什么感觉。”
“真没有?”问的人不死心。
孙杰斜眼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问的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总觉得不可思议,天方夜谭嘛,用一头母牛奶|子上的东西抹抹就能够预防天花了?多少人呕心沥血、费尽心思,还不如一头牛?”
话到嘴边他给改了,这人哪里是想说“不如一头牛” ,他应当是想说“还不如一个女人”。
孙杰嗤笑,决定以后离这人远点。
“有没有效果,事实胜于雄辩。你要是怕,大可以不接种。”
这人讪笑,“这不是王爷来了,我已经排上队伍了,却没有轮到我。”
孙杰转身去端药,呵呵了两下后说:“哦。”
见挖不到更多消息,这人歪歪嘴扭身离开,出了药房的院子就看到一行穿着怪异服装的卫生兵挑着东西走过,在他眼里,红十字的臂章、裹头的帽子、 口罩手套都非常怪异,不伦不类的玩意儿也就是大家伙儿陪着一个娘们玩。
“呸。”
他唾了一口,不就是王爷的姘头。
换个长得有点姿色的都可以干,有什么稀奇的。
这人捂紧了口罩,神经质地检查手套上没有沾了什么东西后心里面骂骂咧咧地贴着墙根走,就怕碰到什么脏东西。
没走几步撞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同样蒙着口罩的几个近卫直勾勾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