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乔意不敢说，吩咐下人把早膳先送过去，并通知封灵舒。
…
封灵舒还没完全起，有人进来禀报说灵琼要过来和他一起吃早膳，他这才完全清醒。
封灵舒快速穿好衣服。
下人正好送早餐进来。
因为灵琼要在这里吃，所以早餐比以往丰盛。
封灵舒脚不方便，此时扶着屏风，单脚落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
“大人。”
“大人……”
下人问好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封灵舒身体往屏风后藏了藏，目光往门口看去。
进来的人，和之前他见过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裙，裙摆上暗纹交织，行走间似会反光。
乌黑的长发没有挽起藏进帽子里，随意散落在脑后，弯腰到了腰间。
她此时看上去，就和那些世家小姐没什么区别，从头到脚都透着温顺。
…
灵琼进门，视线往屏风那边看去，正好看见封灵舒露出半个身子，既拘谨又谨慎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灵琼主动开口。
封灵舒低头，看一眼没有碰到地的脚，又抬起头，迎着灵琼的视线。
他没说话。
“一会儿我再帮你换药吧。”灵琼走到餐桌边坐下，“过来用早膳？”
封灵舒不说话，也不过来。
“把他弄过来。”灵琼叫乔意。说完，怕乔意这个憨憨真的‘弄’，补充道：“小心点。”
乔意面无表情将封灵舒扶过来坐下，动作粗鲁地将碗筷摆在他面前。
在封灵舒的视角，乔意此时大概就是长着恶魔角的恶霸。
“这些东西都没下毒，吃吧。”
封灵舒好一会儿才拿起筷子，像被吓到的雏鸟，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灵琼也不管他，反正挨饿的又不是她。
封灵舒见灵琼真的在认真吃东西，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他又喝了半碗粥。
…
灵琼吃完东西，给封灵舒换了药，带着乔意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两天，灵琼有时间就会来他这里吃饭，顺便给他换药。
她不会多说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挺安静，好像只是把他这里当成一个吃饭的地方。
次数多了，封灵舒就没那么怕她。
她来的时候，至少不会再被乔意‘请’出来。
封灵舒发现今天送来的食物只有一个人的份，等下人上完，快要走的时候，他才出声：“今天……她不来吗？”
“大人今天有事。”
封灵舒松口气，和她一起吃东西，他觉得也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