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兮和余母听见动静，也上楼来了，大家在房间门口会合。
余母脸色很不好：“你这是做什么？”
刚闹那么一出，现在又折腾房间，她还有完没完了！
“我要这个房间呀。”灵琼耸肩：“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不是吗？”
余母：“……”
这话没法反驳。
“我现在拿回属于我的房间，有什么问题呢？”
余善兮弱弱地开口，“妈妈……没关系，这个房间就让给姐姐吧。”
“这不叫让吧。”灵琼打断她：“准确点应该叫物归原主，妹妹那么委屈做什么？你都享受十几年了。”
余善兮想说什么，灵琼先开口：“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还没有妹妹浴室大呢……”
说到后面，灵琼垂下头，似乎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明媚张扬的小姑娘突然没了那有些扎人的刺儿，多了一点可怜。
不是她神情有多可怜，她只是低着头，小脸没什么表情，可就是透着一股让人怜惜的感觉。
“这个房间就让绮绮住吧。”余父吩咐宋管家：“帮兮兮把东西都搬出来。”
宋管家：“……”
宋管家忍不住去看灵琼，这位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这家里以后……
宋管家不敢再想，赶紧叫佣人来搬东西。
“老余，这……”
“行了，一个房间而已。”余父语气不容置喙，“就让绮绮住，这本来就该是她的房间。”
余母没想到余父这么坚定，嗫嚅下，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
宋管家带着佣人动作迅速，除了搬不走的家具，余善兮的东西很快就被清空。
“小姐就这么被赶出来了？”佣人抱着东西下楼，一边窃窃私语。
“小姐得多难过……”
“这新来的那个，怎么这么强势？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这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佣人都喜欢余善兮，知道余善兮被迫换了房间，都忍不住为她抱不平。
有佣人犹豫提醒：“少说几句吧，说句实在话……本来……本来也该是绮绮小姐的。”
“就算这样，也不能这么欺负小姐吧。”
“……”
“谁欺负她了？”
佣人们下意识抬头，就见小姑娘换了一套衣裙，趴在栏杆上，含笑看着他们。
她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刚才她们说的话，被她听见多少？
几个人紧张地站着，谁也不敢动。
灵琼慢吞吞地下楼，也没出声，路过她们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觉得我欺负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