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云西的意见也不重要，灵琼就这么留在病房。
楚云西只有粥，而且是白粥，据说是医生这么交代的。
小少爷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喝粥，顶着头上那小揪揪，怎么看都有点可怜。
楚母和灵琼坐在旁边，有鱼有肉，吃得很是惬意。
“听文州说，你是这学期才转来班上的？”楚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灵琼闲聊。
“嗯。”
“宝宝没给你添麻烦吧？”楚母的称呼又变回了宝宝。
灵琼没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下，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勾着唇笑：“没有，他很好。”
“……”
楚母表情古怪了一瞬，这儿子什么性子，她还能不清楚，这孩子是在帮他说话吗？
楚母给灵琼出招：“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欺负你了，你就打他。”
灵琼：“？？？”
他不会还手吗？
就这个崽的思维里，估计是没有男人不应该打女人的美好道德吧？
楚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支招：“他要是还手，你就哭，他就拿你没办法了。”
好歹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楚母还是知道楚云西一些弱点的。
灵琼：“……”
这也行？
不过这和楚云西反对某件事，自己动手做完一个道理。
楚母说话温柔，带着书香门第的优雅和贵气，但话题又很潮流，甚至能说到小明星身上去。
灵琼和楚母聊得很开心，楚云西就完全像个散养儿童。
灵琼之前还以为楚家把楚云西这个宝贝看得很紧，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严重。
…
楚云西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她们聊天，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一碗粥还没喝完，小少爷就有些反胃，放下碗，下床，想去洗手间。
他身体还虚弱，在床上坐了挺久，下去就是一阵眩晕。
楚云西下意识伸手去扶旁边的床，还没扶到，人先被人搂住。
楚云西顾不上说话，指了指卫生间。
灵琼将旁边挂输液瓶的架子拿上，扶着他过去，让人进了里面。
楚云西没吃下去多少，现在又全吐了出来。
楚云西用清水漱了口，单手撑着池子呼吸。
灵琼轻拍着他后背：“好点没？”
楚云西身体不太舒服，不想说话，就没理灵琼，只专注地看着没有关上的水龙头。
水流哗啦啦地放着，灵琼心说这样有点浪费水，但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这话有点杠。
所以她就认命地站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楚云西后背。
楚母没过来，但她探头瞅了几眼。
最后可能觉得只看不过瘾，又拿手机偷偷拍了一张，发到一个群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