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动作快,现在她估计是真凉了。
娘的,亲一下亏大了!
“醒了。”
池疏星从外面进来,见灵琼披着他的外套站在那儿,小脸皱成一团。
灵琼抬眸看他:“你怎么不拿着权杖走?”
池疏星:“姑娘帮我拿回来权杖,我怎么能就这么丢下你自己走了。”
灵琼心底呵呵,一针见血指出:“你是还需要我吧。”
池疏星没有否认,沉默地看着她。
灵琼弯腰将权杖捡起来,上面的血已经干了,上半部成了暗红色,上面还是圣洁的银白色,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美。
灵琼小声说:“我差点死在那里。”
小姑娘抬起头来,眼眶泛红,声音微颤,“你是要我死吗?”
小姑娘撑着权杖,披在身上的浅金色外袍过长,垂在地面,层层叠叠堆在她脚边,身影单薄纤细,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池疏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想离开这里。
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此时瞧见小姑娘那样子,他竟然生出几分后悔……
“我没想你死。”
“可我就是差点死了。”灵琼委屈:“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我也想离开这里,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会有危险。”
“……”
灵琼身体晃一下,整个人往下倒,木偶就在旁边,见灵琼倒下来,嗷唔一声,朝着一旁窜开。
池疏星上前接住她,扶着她坐到地上。
灵琼撇开头,似乎不想看他,蓄在眼底的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池疏星手背上,滚烫得有些灼人。
池疏星沉默地看她,也不说话,石室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他没法辩解,因为他确实一早就知道,去拿权杖会有危险,她也许会回不来。
这本来就是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想好的事。
诱哄她去帮自己取权杖,让自己离开这里。
“嗷唔?”小木偶看看灵琼,又看看自家主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灵琼抽了抽鼻子,抹掉眼泪,往池疏星怀里靠,很不客气道:“我要睡一会儿,你抱着我。”
池疏星:“……”
明知道自己骗了她,怎么还能这么没心没肺。
小姑娘已经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气色依然不好,小脸惨白惨白的。
池疏星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唇瓣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拉了拉外袍,将人裹起来,像抱小木偶一般抱着她。
抱一个人,和抱小木偶还是有区别的。
她有温度、有气息,比小木偶柔软,也比小木偶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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