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森抓起一把碎屑，这种程度的销毁，根本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
“灵琼小姐，我们要找什么？”
实验区里除了这些碎屑, 就只有那些庞大笨重, 看不懂用来做什么用的机器，以及数不清的房间。
此时灵琼站在一面玻璃前。
玻璃内部是个简易房间，房间墙上涂鸦了大片红色颜料。
那鲜艳的颜色，经过漫长的岁月，丝毫没有褪色。
一眼看过去，有种看见血液流淌而下的错觉。
“找黑色的箱子。”灵琼转过身，语气如常：“他们应该来不及销毁，藏在某处了。”
少女衣裙艳丽，端庄优雅地站在那儿，身后那让人觉得压抑的涂鸦，几乎都沦为她的背景。
但有那么一瞬间，格森又觉得心寒。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身后有无数扭曲的红色虚影狰狞着朝他袭来。
格森后退一步，再看过去，少女还是温顺乖巧的模样，唇角笑意轻柔，如沐春风。
“这是什么啊？”
大哥抱着一个板子跑过来。
“为什么良先生的名字在这上面？”
大哥指着板子上排在第一名的良图。
格森赶紧移开视线, 看向那板子。
那像一个排行榜。
除了良图, 还有好些名字。
名字后跟着数字, 最底部只有可怜的个位数，越往上，数字就越大。
而到良图，赫然有三位数。
与第二名的数字直接断层。
灵琼抱着胳膊，轻飘飘道：“积分榜。”
“哎？”大哥虽然偶尔有点蠢蠢的样子，但此时脑子犹如开了光，“这就是大佬你叫良先生小积分的原因？”
他一直在想，良图的名字，和积分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而且良图先生那外表年龄……怎么也和‘小’字不搭边的啊！
灵琼不知哪儿拿来的红笔，将良图以下的名字全部划掉：“现在应该只有他活着，运气很好。”
那轻飘飘的四个字，明明没什么重量，却让大哥莫名抖了下。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觉得……大佬是想杀了良图。
灵琼扔掉笔，心血来潮一般解释了一句：“积分榜又叫密接榜，后面那些数字，是次数。”
大哥：“和……谁密接？”
“我。”
大哥：“？？？”
格森抬眼扫过板子上的名字，他的猜测也得到证实，她以前在这里生活过。
灵琼似乎并不在意揭开历史的一角，曼声道：“他们想要教会我如何与人相处，学会七情六欲，所以找了这么多人来，每个人和我近距离接触一次，就能获得奖励。”
少女偏头，笑眯眯地看着大哥：“我学得很好吧。”
大哥后背被冷汗浸透，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