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采薇一愣,不太明白眼下的情况,就见她母亲同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到她身旁。
宣采薇快步走到自家母亲身边,余光却瞥到坐在右手第一个座位的宣知礼。
也就是宣采薇那位觊觎她母亲的大伯。
虽然宣采薇现在一贯对宣知礼没个好脸,但此时的她也注意到宣知礼的不对劲。
挺大岁数的一人,眼眶全然是红血丝,整个人似颓然般,肩膀往下耷拉着。
屋子里的不论长辈还是小辈,眼神都纷纷扫过宣知礼,眼神或悲切或同情或可怜。
宣采薇心头的不安越发扩大。
她忙问向身旁的母亲道。
“母亲,出了什么事?”
回应的是镇国公夫人一声悠长的叹息。
镇国公夫人刚想回答宣采薇,就见镇国公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了来。
虽然镇国公没有穿戎装,但身后却跟着一队士兵。
这下,宣采薇更疑惑了,也没听说自家父亲今日要去训练场。
宣知礼一见着镇国公,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跑向镇国公,扒着镇国公的衣袖,眼神带着希冀道。
“找…找到了吗?”
镇国公本就是生的严肃,如今沉默不语的模样,显得他越发严肃。
屋内的气氛,随着镇国公的沉默越发严肃。
好一会,镇国公才道。
“大哥,我带着我麾下兵士,将你说的那座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崖底现在还有人在找,但我们已经找了很多遍。”
“没找到人。”
最后的四字,像是一个惊雷,一下子将宣知礼压垮,他本是半佝着身子扒拉着镇国公的衣袖,再听到那句话后,手上的劲儿仿佛一下子没了。
缓缓又颓然地跌倒在了地。
目光呆滞,也不知看向何处。
嘴里呢喃道。
“怎么会?”
“锦曼今早不过是出城踏青,她…她早上还说会给我带些花回来,放在我书房,增添点生气,怎么就…就不见了?就…回不来了?”
“不…这不可能……”
闻言,宣采薇瞳孔立时睁大,看向颓然在地的宣知礼,一时竟无法言喻。
锦曼便是宣采薇的大伯母,宣知礼的夫人。
听宣知礼的意思是,大伯母难道…遭遇不测了?
宣采薇满脸震惊且不可置信,连忙看向自己的母亲,想寻求个确切结果。
镇国公夫人看向宣采薇递过来的眼神,再次叹了口气,用手帕小心擦掉眼角的泪,这才轻轻点了头,坐实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