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听明白了,这个阿姨以为他也想换脸。
江声心想,真是对不住了,就我这张脸还是我前天刚换的。但嘴上还是没耍贫嘴,忙说自己只是问问。
那个阿姨将信将疑,说:“我嘛又不是医生,弄不清楚这些。只不过这事就跟赌博似的,拼的就是运气。再者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必花这功夫……”
江声点点头,竖起耳朵听着,却不置可否。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是他看着人群中声嘶力竭着的青年,突然在想,他到底爱不爱那个女孩。如果爱,那为什么皮囊对他来说还是这么重要?
如果不爱,给那副身体换一个情投意合的意识就可以了,也大可不必闹这么一通,弄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孩的正牌家属来了,哭着说要告这个医院。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瞬间面如土色,小声央求着什么。
江声认出那个医生也是自己的主治医师。他正在垂死挣扎:“我觉得或许还可以再抢救抢救。”同时,一滴冷汗从他的脸上滑落。
江声低下头询问刚才那个阿姨这个医生来这多久了。
那个阿姨似乎对这还挺熟悉,打着包票说他才调过来不过一两个月,倒退三个月还没见他。
江声默然。他暂且不知徐漾这台手术是否成功了,只是从这记忆存储情况来看,大概也是失败了的。
而按理说,这在现代并不算什么高难度的手术,那么就凭他这短短一周弄死两个的业绩来看,江声想不明白他哈能留在这个医院的理由是什么。
又或许是院方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意图。
只是江声此刻无暇再去顾及这些了,保命要紧。
因为就在那个男子、医生还有女生家属三方对峙的时候,一堆反现代科技的□□者闯进医院。
他们举着旗帜强调返璞归真,矫正现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金钱万能风气。
结果他们自己本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未来愤青,带着一群人模人样的机器人要对特殊治疗室的病人进行肃清,大骂他们是当代社会的毒瘤。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受过现代科技的伤还是受了金钱短缺的侮辱。
江声跟着人群往楼梯间跑的时候才注意到,刚探出一个头的陆时雨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逃跑了。
他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没忍住,问他:“他们这是打击现代科技受益者,你一个摔断腿的跑什么?”
哪知陆时雨在逃跑的空隙还有闲情感慨:“你都气一天多了,现在终于肯理我了?”
江声没接话,表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