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则掀开眼皮,看向贺尧:“要不你去加入?”
贺尧一时理解有误:“这首歌我好像会唱欸。”
他说着还仔细听了下旋律。
等等,这古早的气息……
他看向大屏幕前,余情明显已经上头,她单脚踩在台阶上,偶像包袱被丢到云霄之外,紧接着熟悉的歌词冲击进耳:“没错,是我那么多的冷漠让你感觉到无比的失落,不过,一个女人的心不仅仅渴望得到的一个承诺……”
“这我真不行……”贺尧求饶,“不过,四月姐的rap唱的真不错。”
一首《全是爱》,江槐絮唱的是男声部分,她逐渐放开,逐渐自信,一嘴散装rap走天下。
包间内开的是浪漫模式的灯景,江槐絮从没get到这灯的浪漫所在,倒是觉得打光有点死亡。
她时不时望向卡座。
谢淮则坐在外沿,他今天穿得很简约单调,一件黑色的外套。这身打扮恍惚让她想起十六七岁的他,也是喜爱一身黑,但次次都能将这颜色穿得体面有风格。
明灭的灯光洒在他的脸庞,并未出现所谓的死亡光线,反而有种朦胧旖旎的柔和感。男人狭长的眉眼折映锐气,利落的轮廓比少年时多出几分成熟。
不知道桌上提到了什么,他不禁垂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挑,有种蛊人的意味。
有那么一刻,江槐絮觉得好像隐隐触到一点浪漫的边缘。
时间缓缓流逝,地面的空瓶堆了又堆。
江槐絮看着场面,总觉得至少要留一个清醒的,于是一夜滴酒未沾。余情的经纪人没在身边看着,就算是江槐絮也拉不回她想喝酒的心。
偏生余情本身酒量就不好。
江槐絮把麦克风搁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电话招呼她助理来接人。她贴心地帮余情戴上口罩、围巾和帽子。好不容易把这小姐送走后,江槐絮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撤。
要不直接说她也回去了。
好像有点扫兴。
算了就这样吧。
江槐絮准备跟大家说一声然后就离开。
不料刚推开门,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
谢淮则撑着门框,低头看她,眼尾似染上了酒意,眸底挟裹着迷离。
江槐絮显然处在状况外,但分辨得出他喝的有点多。
贺尧在谢淮则身后探出头,“四月姐,咱们这儿估计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老大好像有点不对劲,他非要一个人回家,我有点放心不下,正巧,你先帮忙照看一下。”
他这是当照看小孩儿呢?
“也不知道老大今晚怎么了,喝的有点凶,地上大半酒瓶都是他一个人的杰作。”贺尧见谢淮则没有反驳,于是打算说服江槐絮,“姐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茶言茶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