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白猫还有些得意,蓬松的尾巴在她手臂上缠绕了两圈,看起来对这个铲屎官格外满意。
“那就太好了,不过我们也挺想他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看他吗?”白渐潇又问。
言下之意,就是经常要登门拜访的意思。孟响感觉今天这个梦做得美妙过头了,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她只会傻傻地点头摇头。在她意识深处有个敏锐清醒的地方,冒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她觉得白渐潇似乎并非为猫而来,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像邻家哥哥一样温柔。
“你一定有很多地方都感到疑惑吧?”白渐潇微笑道,“等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说着,他捅了捅陆之穹的腰,陆之穹从怀中摸出一张请柬,双手递到她面前:“为表达收养猫的感谢,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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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婚礼,其实就是大家一起到陆之穹的老家别墅里聚个会,大家开开心心地玩一场。
在定下这个方案之前,白渐潇也有过很多别的计划,比如说到欧洲某个小教堂,请一个正儿八经的神父为他们证婚,但想来想去他们并不信教,而且对“天使”有些阴影,遂放弃了这个念头。白渐潇还挺遗憾的,毕竟他还记挂着让陆之穹穿婚纱这件事,陆之穹则暗自松了口气。
性的方面,陆之穹是个完全的乐天派,白渐潇爱怎么来怎么来。他从来没纠结过一定要当上面的那个,至今一直做攻不过是因为白渐潇是纯bottom罢了。勘察过gay圈后他还有了重大发现,原来自己这样的1才是稀有动物,放在外面可是要被母0们哄抢的,于是有次doi的时候还翘着尾巴向白渐潇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发现,结果险些被掰断了第三条腿……
再者,他们又做过一个环球蜜月婚礼的计划,然而又赶上了百年难遇的全球性传染病,于是只得作罢。最后干脆决定邀请老朋友们都过来喝两杯,一起庆祝庆祝。
婚礼当天,老别墅焕然一新,装饰了许多香槟玫瑰,四处挂满了气球彩带,花园里摆了几张餐桌,都铺着洁白的桌布。
纯钧和尹橙依然是来得最早的,尹橙有了新的身体,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瘦弱少年——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已经永远地沉眠在监狱中。他俩都穿着白色西装,纯钧打了一条骚包的粉色领带,尹橙则系着一个朴素的黑色领结。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不请自来的欧冶子。
“白白真是的,结婚也不请我。”欧冶子抱怨道。
“哈哈,”白渐潇干笑道,“这不是没联系上么。”
“虽然你没请我,但我还是准备了礼物来的。”欧冶子自来熟地掏出一把造型妖冶的匕首,塞到白渐潇的手中,“喏,这个可是好东西哇!”
很多不够强力的道具离开监狱后就会完全失去效用,但欧冶子手中这个显然不一般,一入手白渐潇便感到了蕴藏其中的巨大力量,让他想起了当年纯钧送的那把“清官难”剑。
“这是什么?”白渐潇掂量了一下,看到匕首柄上有一个用宝石拼成的女人眼睛,饱含怨毒和愤怒,焦灼地瞪视着一切,看起来格外不祥。
“它叫‘美狄亚的愤怒’,专杀爱情中的叛徒,”欧冶子神神秘秘的,“一旦你家那位对你有丝毫不忠,这把匕首上的眼睛就会洞察一切,并替你处决……”
“不必了。”白渐潇把匕首推了回去,“我这喜庆的日子你能不能送点阳间的东西?”
“哎,”欧冶子很遗憾地收了回去,“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好东西,不要被热恋冲昏头脑,世界上就没有完全可靠的人……”
“我不需要。”白渐潇再次清晰明确地拒绝。
“不愧是渐潇,”纯钧很是钦佩,“要是我被这把匕首盯上,早就死了千万回了。你们俩的信任真叫人羡慕不来……”
“要是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白渐潇甜甜一笑,“不需要道具,我自会亲自动手。”
纯钧忽然感到背后一凉,在那完美无瑕的笑容背后看到了丝丝黑气。果然温柔纯良只是表象,其实本质就是个切开黑吧!
另一边,千里和殷千翎也到了,两个人都穿黑西装,胸口别一朵红玫瑰。千里怀中又抱着一大捧红玫瑰,外加背着两只包,跟在殷千翎后面任凭差遣,一看便知道追妻之路漫漫无穷期。
“这是礼物。”殷千翎把一根扎着粉色缎带的黑色羽毛递给陆之穹。
“这是毛啊?”陆之穹用两根手指捏起来放在眼前打量。
“这是爷的毛,”殷千翎说,“千里清理通道的时候发现的,总共就三根,可是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
“你的毛,归根究底,还是我的毛。”陆之穹说。
“不要拉倒!”殷千翎的脸臭了。
“别生气嘛,谢谢你的好意。”陆之穹笑道,“过来尝尝蛋糕吧,我亲手烤的。”
孟响和唐渊姗姗来迟。白渐潇眼前一亮,只见孟响穿着白色的小礼服裙,特意做了精致的发型,搭配了一身月桂叶珍珠首饰,整个人焕然一新。唯独她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恍惚。
——任何人在参加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忽然发现自己收养的白猫变成了一个一米八几、脸蛋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而且被这个男的拖去街上买了礼服裙和珠宝首饰,又被押进理发店做了发型,绝对就会是她这副活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