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咱再买。”
能保住命就是好的。
“春花的尸体也没了。”
沈云翔抱着长刀,两眼鼓鼓的瞪着到处找鸡找尸体的人,“你能不能安静些?”
“翔哥儿。”云巧似乎注意到院里还有人,兴冲冲的跑过去,随即露出嫌弃的表情,“翔哥儿,你好臭。”
“......”沈云翔火气骤起,“你几天几夜不睡觉试试!”
西凉军打来,长春他们来不及搬救兵,迅速通知村里,让老弱妇孺藏起来,男子抄家伙抗敌,他能活着就不错了,管他臭不臭,丢了从西凉人手里抢来的刀,“烧水,我要洗澡。”
“好,我也要洗澡。”云巧往灶房走,后知后觉想起问他,“翔哥儿,你没受伤吧?”
“没。”
平安护着他的。
要不是平安带人来的及时,整个长流村恐怕都逃不过,平安说偷袭唐家的人是南方口音,他觉得不妥,想让长春禀告李善,结果遇到西凉进村...
沈云翔说,“巧姐儿,你以后想做什么?”
说话间,云巧已经点燃的柴火,不假思索道,“生孩子呀。”
“除了这事。”
“没想过。”
没有打过仗,不懂何为保家卫国,当平安挡在他身前,教他怎么出招,怎么使力,热血燃烧得沸腾,他一字一字道,“巧姐儿,我想参军。”
“好呀,我也去。”
“兵营不收女孩,但你可以做其他事。”
有了精准的舆图,大周就能更严谨的排兵布阵,敌人再不会通过暗道残害无辜的百姓。
“好。”
唐钝回来已是两日后了,西凉突袭,到处一片恐慌,稍有家底都收拾钱财往西州去了,附近村落出去逃命的也多,便是县学都清冷了许多,官道随处可见逃难的百姓,五里一路口的盘查,极为严苛,要不是有李善的玉佩,他都回不来。
比起人心惶惶的外边,村里似乎没什么变化,施肥的施肥,插秧的插秧,真要说变化,就是好些院门前挂上了白绫,他挑着书,打小路经过,地里的人同他寒暄。
“墩哥儿回来了呀,外边没打仗吧?”
“没,家里还好吧?”
“我们娘几个藏地窖里,好在你提醒我们囤些粮,否则咱怎么熬得过来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婶子想开些。”
“你叔出门时我就知道凶多吉少,我知道的...”妇人抹抹泪,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