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宴皇所想,这一走,寒宁再回来都是十年之后了。
姬游这个大骗子,之前说去江南,不日即归,结果这一去直接呆了两年,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寒宁终于找到了一件令生活不那么无聊的事情,那便是开了一家医馆。
当寒宁隐藏身份坐馆的时候,姬游才想起来,他家这位小王爷貌似学了很多年的医术,这些年寒宁除了偶尔摆弄草药,做做奇怪的小丸子,都没给人看过病,他差点都没想起来,他的阿宁还是个小大夫。
当某一日,姬游接到京中的密信,忍不住朝寒宁感慨道:“礼亲王郁结于胸,身体亏损的厉害,已经连连吐血数日,现在完全靠一些药续命,看来这个宴礼当真是心胸狭隘,否则不过是没有子嗣,就郁结于胸至今。”
寒宁微微一笑:“放心吧,他死不了,就是吐吐血而已,他至少还能再活十年。”
姬游不解的看向寒宁,寒宁朝他勾唇一笑,指尖拈了几根药草放入杵臼中,便施施然的离开了,独留姬游一人坐了良久,一阵风吹来,姬游抖了个激灵才回神。所以他之前那般折腾其实都是瞎折腾吗,他家阿宁早就绝了宴礼的生机?
想到这一点,姬游连忙屁颠的去找寒宁:“那周瑾儿呢?周瑾儿还能活多久?”
那宴礼并没有将周瑾儿直接打死,而是打掉半条命又用药养着,总归让她坚强的活到了现在。
寒宁道:“那就要看宴礼什么时候愿意放过她了啊,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死。”
姬游哦了一声,还以为阿宁对周瑾儿也下毒了呢。
不过紧接着寒宁又道:“不过周瑾儿该感谢宴礼不时给她一顿鞭子放放血,不然她早就浑身腐烂了,原本还想看看我配的那副药的药效,是不是腐烂又恢复,恢复好了再次腐烂,宴礼给她放血完全破坏了我的药性,可惜了。”
寒宁刚说完,眼睛一眯的看向姬游,上下扫了他一眼,眼中威胁的意味相当明显。
姬游连忙讨好上前给他捏肩捶背:“阿宁,这力度可还行?”
寒宁拍掉他的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不光医术还可以,我制|毒|也是不错的,我得琢磨琢磨,给你量身配置一副。”
姬游大惊:“配置什么??”
寒宁勾唇一笑:“配置个软软粉如何?只要我不乐意了,往你身上一撒...”
姬游扑过去堵住了寒宁的嘴:“不可以不行我不要,好阿宁,我知道错了,我晚上再也不玩花样了,你别研制软软粉了,不能软的!”
姬游说着,耳尖竟然爬上一抹羞红,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寒宁一脚重重的踩到了他的脚尖上:“光天化日,你个禽兽!”
姬游连忙讨好上前,温香软玉抱满怀,江南山美水美人更美,白日绿林轻纱帐,岂不快哉。
在江南呆了两年,姬游便带着寒宁游历了关外,还有那些他拼杀下来的诸多小国,经过这几年的建设开化,那些小国已经渐渐并入大宴,只不过还保留了一些原本国家的风情,不同于大宴的雕梁画栋,那些地方都各有特色,一路走来看来,当真是增长了不少见识。
要如果不是海航还不够稳定安全,寒宁都想姬游带着他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玩遍了整个大宴。
等再次回宫的时候,便是姬游继承皇位的时候,这一世宴皇并没有早逝,身体还很强健,皇位承袭的名正言顺,登基大典之后便是封后,封的自然是寒宁。
这几年在宫外游历,姬游并没有怎么过于隐藏身份,他与寒宁之间的关系早就人尽皆知。一开始自然是有些刺耳之言,但十年过去,那些不好的话语早就化作了祝福。
天下人谁不知道,这位诚王如何视宁王如珠如宝,若说谁天下第一宠妻,除了诚王当真无人敢说。据闻曾经有一个小国之主,只因言语上纠缠了宁王几句,不足一月,诚王就带兵踏平了该国。
还有一年,在一个偏远之城,城中一霸富商之子见宁王姝色之颜,于是上前调戏,三天后,富商一家死绝,那调戏宁王的倒霉蛋更是被挂于城门口示众。虽然那富商平日里没少做缺德事,他儿子更是仗着家中有背景靠山,没少祸害百姓无辜女子,他们一家死绝简直是大快人心,但诚王的狠绝也随之传开。
据闻诚王这人面目丑陋,能止小儿夜啼,为人凶狠残暴,手中还握有重兵,就连宴皇都对他无法抗衡一二,所以他凭借手中的权势强行霸占了宁王,由不得旁人对他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要断手断脚被挖眼珠,残暴的不行。
十年之间这种事常有发生,起因皆是有人垂涎宁王,结局全都是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全家惨死,在如此凶名之下,诚王继位,封宁王为后,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世上感觉能压制残暴诚王的,也只有宁王了,他不为后,谁敢为后。
而当初与诚王一争天下的德王,也不知道是时运不济还是天命如此,当年在姬游带着寒宁下了江南之后,朝中他几乎独大。结果一次酒后,他不知道怎么将那梁国公主给睡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梁国公主的算计,但人已经睡了,自然是要娶的,可是他已经有了正妃,而华阳原本就是战败求和的公主,于是只能沦为侧妃。
偏巧的是,正妃婚后数年无子,华阳一击即中,那是德王的长子,也是宴皇的长孙,一下子华阳就被捧了起来,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