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供暖广场好几万人,每天扛着严寒出去的也不少,这零星的百来人自觉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第一次偷了个两岁的小孩出去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他们及时收手,上头再厉害估计也查不到,但这种事一旦开了先河,那就收不住了。
人肉什么滋味,他们也说不上来,熟了之后就是肉的味道,但是当知道他们啃咬的是人肉后,这感觉又不一样,第一次的惶恐中又带着不安的忐忑,到后来一种能激起肾上腺素的刺激感,让他们欲罢不能,到最后已经不是纯粹为了饱腹,只是想要体会这种让人上|瘾的快|感。
他们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些人从来不会在基地里面碰头,看起来就是一群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但只要做过,必然留下痕迹,国家的力量也不是他们自以为吃干饭的,在第三个孩子失踪后,这群人直接被重武力包抄在了一栋废楼当中。万幸的是孩子没事,只是被掐窒息了,但至少捡回一条命,而这一百零七人,一个不落的给带回了广场,在广场广播中被审判,然后枪决。
这些人的家人有些不相信,哭喊着上前大喊冤枉,在他们之中,有老实巴交的丈夫,有乖巧听话的儿子,甚至还有左右邻居都认可的大好人,哪怕被当众审判,还是有些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吃人的恶魔。
但上头已经敲定的事实,等待他们的是最后一颗子弹。至于他们的家人,明知是无辜的,但身份证依旧遭到了变更,有过那样的家属前科,这些人一辈子都要承受家属犯罪的后果,只要国家还在,政府还在,那就是永远洗刷不掉的污点,老婆孩子父母,甚至三代往后,这都要被记录在案,今后任何国家饭碗都不会聘请他们,任何政策福利,都将跟他们无关,他们将永远都被烙上罪人后代的印记。
这种连坐在法治社会虽然依旧存在,但并不会辐射的这么广,这么直接。而现在,上头的这一举动狠狠在众人心中敲响了警钟,一旦他们犯事,承受结果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孙子以及代代后辈。只要这样一想,许多人就不敢了,哪怕他们有胆量拼出自己的性命一搏,可是带来的后果,即便是自己死了也承受不起的。
现在许多人才明白,更改了的身份证竟然是这样,至于不要身份证,那就只能是黑户,除非你远离人群找个有吃有喝的地方龟缩一辈子,否则黑户在未来,连基地都进不去,只有死。
这件事之后,很是天下大同了一段时间,一些惹事的几乎看不到了,吃饭老实排队,领救济粮埋怨的声音都小了,政府的威信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与此同时,也给了那些许多相信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人信心,只要国家不曾放弃,所有的灾难困苦总会过去。
寒宁记忆中有这件事,但没有太细节的东西,因为发生事情的供暖广场不是他上一世所待的地方,整个花都的供暖广场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就算这件事全市通报,那时候他忙着御寒,忙着找能烧火的,忙着找吃的,对于外界发生的,跟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听一耳朵就没放在心上了。
现在跳出自己再来看这件事,不得不感慨,政府这招杀鸡儆猴真的是用得好,如果不是雷霆这一下,等这种极限严寒过去,才是真正大乱的开始,结果上头顿时从苗头将其遏制住了。
天天暴风雪的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因为屋内从未停止过供暖,导致三楼的热度也慢慢的升高,所以那些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热度的原因还是怎么样,产量不高,但长得快,一个多月就能吃了。
吃久了脱水蔬菜,再吃能咬的脆生生的新鲜菜,差点将屋内一帮老爷们感动哭了,尤其是丁炳柏,相当有成就感的同时,去山体仓库拿物资的时候,各种翻找种子,甚至还想在三楼种水果。
对此寒宁表示随他折腾,三楼不够,二楼还有个大露台呢,收拾出来再加盖一层玻璃房,继续折腾也行,反正有的吃,怎么都好。
当温度回升到室外零下二三十多度的时候,人们也开始恢复自由,政府也组织人手开始继续扩建供暖区域,能回家住的就回家住,总比一起过集体没有隐|私的生活好。另外就是每个居民区会有个社区福利点,每天会有大锅饭,年龄线内的老人小孩可以凭借身份证来领取口粮,必须亲自来领,代领还不行,其他成年人则可以用工分购买。
福利点还有能用工分换取的东西,每天会有个大黑板写着物品以及价格,换完就没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肯出力,总能找到活干,只要肯干活,养活一家老小肯定是没问题的。
飓风这个时候也开始招人了,一个是招工人,后面的纪念堂要全都拆掉,然后根据图纸重建,防止以后会再次发生这种大地震,所以楼层也不打算盖高,差不多五六层,根据图纸规划,会做成一个小型的攻防基地,内设房间一万左右,各种生活设施完整配套,还有单独的研究院,以及整个后山的种植区,甚至内设基地大棚。
看到完整图纸的时候,寒宁忍不住多看了姚凭轩两眼:“你认真的?”
姚凭轩微微一笑:“你觉得我办不到?”
寒宁道:“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人和人之间果然差距甚大,你在想着怎么将势力发展开,我却在想今天吃什么。”
姚凭轩从里面又抽出一张图纸递给寒宁:“这是你的房间,你看喜不喜欢,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