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宁甩开战闻初手中的大红绸子,笑嘻嘻的跳到他的背上:“礼成!送入洞房!”
战闻初脚下一个踉跄,满眼无奈中透着宠溺,在寒宁的指引下,一步一步的走入洞房。
一场**,在一声爹爹中,两人的快乐达到了顶|峰,那比梦中还要美好的滋味,是战闻初从未体会过的满足,食髓知味这四个字的意思,他这才理解,这是做人的快乐。
寒宁趴在战闻初的胸口,嘴角挂着狡黠的笑:“以后,你是不是都听不得爹爹这两个字了?”
战闻初的眼眸一暗:“别闹。”
寒宁嫌弃道:“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战闻初只觉得昨天的一切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虽然他不后悔,可是此刻羞耻心上涌,自然受不得这小东西的调侃,只恨不能将他那张叭叭叭的小嘴给缝上。
寒宁就喜欢他这股害羞劲儿,被子一掀,再次扑了上去。
这山庄是寒宁很早以前就看好了的地方,虽然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但山明水静的,四下无人,特别适合冬天赏雪,夏天避暑,他会将喜堂设立在这里,也是想要跟战闻初好好过一下二人世界,这会儿可不就是两人最黏腻的时候。
闹腾了大半宿,寒宁热情的邀约战闻初一起去泡澡,却被战闻初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寒宁笑嘻嘻的走开了,男人啊,这会儿还抹不开脸面,以后再想这种好事可就没有了。
来到浴池,寒宁好好疏通了一下筋骨,夜生活的活动太大,也是很累人的。当整个身子漫入水中,光洁的手臂上,若隐若现的一抹红点也彻底消失了,那是哥儿点砂之后才有的印记,小时候寒宁为了不做哥儿,硬是不愿意点砂,等成年后,他需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暗自给自己点了砂,虽然努力将印记给抹去了,但还是残留了一点,不过这一夜过后,他的点砂将会彻底消失,除了他知道,谁也不会知道他是个哥儿,至于哥儿怀孕这件事,他有一百种方式能绝育,根本无所谓,反正他跟战闻初都不是重视子嗣的人。
要是战闻初知道他是哥儿,不知道又会受到如何大的惊吓,想到战闻初可能的反应,寒宁就忍不住想笑,不过这事还是不告诉他了,不然那个庸人自扰的男人,怕是更加有负罪感了。
两人在山庄缠绵数日,时时刻刻都黏腻在一起,也是这时战闻初才知道,他以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寒宁,竟然有着一手的好厨艺,要如果不是寒宁自己都不记得成为游魂之前的身份,他都怀疑寒宁是个御厨了。
两人的事情可以隐瞒天下人,但对于战闻初唯一的好友,也就是庸皇,而且既然两人决定携手同游天下,那有些职位定然要卸去,所以也无法隐瞒。
当庸皇得知两人竟然在一起了,这些年已经锻炼的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模样都差点没绷住,一双眸子来回在两人之间转动:“你们这是真的?该不会这小子不高兴朕拿他五成利,逗弄朕的吧?”
寒宁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战闻初道:“我与阿宁并无血缘。”
庸皇看向寒宁:“当年你说的童养媳,当真是...”
寒宁道:“一个月之内赶紧找一个能顶替我爹爹的,我们要去环游世界了。”
庸皇见过不恋权的,没见过这么不恋权的:“闻初还年轻,至少还可以再干个二十年,二十年之后,你们想去哪儿朕都不拦着!”
“二十年后都老胳膊老腿了,还上哪儿去浪啊,你放战闻初走人,十年内,我给你国库翻三倍!”
庸皇干脆利落道:“成交!”肱股之臣算什么,国库才是最实际的。
战闻初在一旁默默喝茶,看着儿子跟皇帝以三倍国库将自己给卖了,对上寒宁的双眸时,忍不住勾唇一笑,庸皇头疼的挥手:“快走快走,懒得看你们。”这黏腻劲儿,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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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晕眩过后,寒宁不适的睁开眼,看着一群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匆忙的走来走去,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等寒宁再次醒来时,只听到一旁仪器的声音,而明显是医院的病房内空无一人,寒宁稍微动了动,没缺胳膊少腿,身上有点疼,却又说不出哪里疼。当他想要坐起来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对上他睁开的双眸,来人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脸色一变,变得憎恶无比:“果然是恶心的**害千年,这样都命大的死不了。”
寒宁皱眉,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或者说,除了依稀记得自己的名字,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静观其变。
那人似乎很了解寒宁这面无表情装腔作势的模样,见状更冷道:“三辆车,一共九人,唯独你命大的活下来了,另外八人无一生还,寒宁啊寒宁,还说你不是灾星转世,命硬成这样,你爸妈都是被你给克死的吧?!”
寒宁皱眉,虽然没搞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人这般恶毒的咒骂自己,但就凭这人说的话,哪怕自己再十恶不赦,他也决定,他不会让这人好过。至于自己有没有能力让别人不好过,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相信他有。
见寒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周絮还是有点小畏惧的,这人就是个混不吝的二代,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呢,要不是仗着对方痴恋他堂哥,他也不敢来这里找事,不过想到他用那种龌龊的鬼计想要间隙他堂哥和小莫,心头那股邪火不可抑制的又再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