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的事没有任何端倪。
“我记忆里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她可能是为了加重自己刑期故意说的?”元锦捏了下眉心,解释道,“这种刻意的行为,在心理学上可以被理解为“破窗效应”。也就是说,她的供述有虚假成分。”
陈悦宜是被世界规则压制的女配,自己提前好几年报案,影响了既定的世界线。她的行为开始出现偏差,甚至是……觉醒。
她故意让自己刑期加重,有可能是在反抗。自己如实回答就好,不存在的事就是不存在。
“好的,我们了解了。”办案警察坐回去。
元锦也不再多问。
到了看守所,两位警察去办了手续,不多会陈悦宜就被待到会见室。
元锦拿起话筒,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
她跟原身记忆里的样子有了很大不同,整个人像是新生了一般,眼里布满了勃勃生机。
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接受法律的制裁。”陈悦宜神色轻松,“很抱歉,让你感受到世界的恶意的人,是我这个好朋友。”
她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她,不是家人。
“你要见我就为了说这句话?”元锦平静地看着她眼睛,说,“我听到了,希望你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打破束缚不该以伤害他人为手段。”
也可能她用过其他的办法,只是被世界规则压制而失败,自己作为知情人无需再苛责她,提醒就够了。
“谢谢。”陈悦宜愕然睁大眼,眼泪滚滚而下。
整个家族没人知道她想要什么,被自己伤害的人却知道。
元锦冲她点点头,扣上话筒离开会见室。
她应该不会被判很久,证据不够充分,认罪态度好积极补偿,都会成为量刑的参考。
……
开元基金会的手续在四月底顺利办下来,元锦回东城招聘人手,去找省卫健委谈合作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她的腿拆石膏,暂时还无法做任何复健。
完成一天的面试工作,元锦跟着来接自己的俞娴一起回家,顺道去接还在酒店加班的牧永泰。
“元元,妈妈记得你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伟大的无国界医生。”俞娴看着副驾座上的女儿,神色狐疑,“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在国内开基金会?”
“我养伤的地方,方圆30里只有一家卫生所。自己的国家还有百姓没有医疗资源可用,国外的事以后再说。”元锦偏过头,认真解释,“这和我的理想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