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订货单位不会有损失。大不了就是公司给你个处罚。”邵鎏吃相一向斯文克制。
“难道我又要失业?”言宛黛喝了一口水,“失恋加上失业,没有比我再悲惨的人生了,”她盯着刚夹住的一块红烧肉,tiǎn了下唇角,“果然还是美食暖胃。”
她把红烧肉送进嘴里,边嚼边问邵鎏:“你跟我们部长关系不错?”
“一般。”邵鎏抽了张纸巾,偏头醒了下鼻涕。
“你又感冒了?”言宛黛想起昨晚被自己泼掉的那半碗面,内心多少有点儿愧疚。
冷静之后,她内心多少平静了些。
不管他的分手理由有多奇葩,那都是他的选择。
“可能是用凉水洗头,加上吹了风。”邵鎏以手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不过是小感冒,很快会好。”
“我之前匆忙辞职了,这次部长主动叫我回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言宛黛奇怪,按说是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能有什么猫腻,公司人员变动,缺人,你们部长要想保住自己的职位,无论如何要把工作稳定有绪地做下来。他可能觉得你比较好管理吧,没想到你是第一个给他捅娄子的人。”
“你也认为我做得有错?”言宛黛放下筷子,“那纸证明上没有任何领导签字,就这么附在后面。假设我照着那个账号转款,万一出现任何问题,领导一概说不知情,我岂不是要背锅?一百二十万可不是笔小数目。”
“打款前你没进行核实吗?”
言宛黛半起身子,拿过水壶,给自己续了杯水,坐下去后说道:“打款前我给对方财务打了个电话,答复是必须原路返回,所以我才……”
邵鎏怔了下,旋即笑了:“那就更没问题了。”
言宛黛没那么乐观:“领导要罚,我必须受着。”
邵鎏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直响,言宛黛扫眼手机:“怎么不接?”
“是谢绝,”邵鎏没接,用下巴示意言宛黛,“快吃吧。”
“我们部长主动跟你说了我的事情?”
“是的,我前几天跟他提了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麻烦他跟我说一下。”
言宛黛不小心吃到一块姜,嘴唇一抿,吐到桌上:“部长没问咱俩什么关系?”
邵鎏无比自然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问了。”
言宛黛接过纸巾,先拭了拭唇边,又覆到桌上,将姜片包起,侧身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邵鎏拿起手机,将电话调到静音,复又放回桌上,“就说是朋友。”
“你要分手的理由,真是因为你克妻?”言宛黛睨眼他英挺的五官,问。
邵鎏点头,“嗯”了声。
言宛黛翻了个白眼。
她的手机响了声,她拿起来看了眼。
谢绝打不通邵鎏的手机,转而给她发微信了:言小姐,知不知道我们邵律师的消息?律所这边有个重要客户,他临时有事出去了,说是去去就回,到现在也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快急死我了。
言宛黛看眼邵鎏:“快去忙你的正事吧。”
邵鎏目光微愣,眼睛一转有些明白了:“是谢绝发的短信滟?”
“还能是谁?他都快急死了。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马上回律所吧。”言宛黛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
言宛黛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邵鎏的车子缓缓驶入车流当中。她摇了摇头,收回目光,进入办公楼。
部长一下午没出来,言宛黛坐在座位上,按部就班地工作。
邵鎏说得对,她没有错,瞎担心什么。
临下班前,郝部长来了。
言宛黛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郝部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发起火来脸上横肉抖动,怪吓人的。
他朝言宛黛这边看过来,言宛黛慌忙低头,装作挺忙碌的样子,拿过一沓凭证,装模作样地翻阅。
郝部长直直地走过来。
言宛黛听到脚步声,吓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