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鎏可能是太困了,他眼睫缓缓合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特别绵长。
要不是医生一再承诺他没事,谢绝都想把他给拍醒了。
“医生,你确定没事,邵律师已经睡了整整24个小时了。”谢绝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去问一遍医生。
医生每次都会过来看一眼,然后没事人一样地离去,“他没事,就是累了。”
哪怕得到医生的承诺,谢绝内心也是担忧不已的。
好在,邵鎏在沉睡30几个小时之后终于醒了。
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病房的灯关了,病房内像蒙上了一层白雾,光线不甚清晰。
邵鎏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他非常突然地用手一拍床,蓦地坐了起来。
他心有余悸地呼吸,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创。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会儿,神智才慢慢恢复。
他嗓子发干,轻轻咳嗽了两声,左右手活动几下,确定手上并无针头之类的东西,这才抬头看向四周。
谢绝睡在对面的床上,面朝邵鎏侧身躺着,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
晨曦的光亮透过窗户影影绰绰地照shè进来。
房间内的一切,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没看清。
邵鎏头部感觉昏昏沉沉的。
他不想惊扰谢绝,遂用手支头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的大脑很乱,象一团丝线缠绕其中,正在慢慢梳理。
记忆像过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在大脑里回放。
起先记忆里的画面是模糊的,后来慢慢变得清晰了。
五月末的那天晚上,邵鎏回父母家吃饭,饭桌上,他状似无意地问:“爸、妈,你们看看哪天方便,我带你们的儿媳fu回来,让你们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