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邵鎏怎么还不出来。
她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走向厨房。
将厨房的门推开一条缝,她抻头往里看。
邵鎏正站在水槽前洗碗。
言宛黛不好意思极了:“你这是干嘛?”
“水太凉,我帮你把碗给洗了。”邵鎏一边刷碗一边说道。
水龙头开着,细长的水流哗哗往下流,言宛黛看着就觉得冷。
“这大半夜的该休息了,你搁这洗碗……”言宛黛把门大开一些,“你快出来吧,我明天自己洗。”
邵鎏湿着双手走过来,用肘弯往外推她:“你到客厅等,一会儿就洗完了。”
将她推出厨房,邵鎏直接关上了厨房的门,他自己则待在如冰柜一样的厨房里。
言宛黛站在客厅里吁气,这都凌晨一点多了,待会儿他出来该怎么办?
留宿?不留宿?
她内心矛盾不安的时候,邵鎏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抬眸看她眼:“干嘛站在这里?”他越过她走向沙发处,拿起自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先穿西装,再穿羽绒服,言宛黛站在那里看着他穿。
他往身上套羽绒服的时候,言宛黛不知怎么地,忽然冒出一句:“其实你穿羊毛大衣好看。”她看他穿过一次,外套长度至膝盖处,他穿着它走在人群中,帅气、耀眼,辨识度非常之高。
他穿衣服的手顿了下:“好,那下次穿羊毛外套。”
他拢拢身上的羽绒服:“夜深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言宛黛愣了愣,说:“好。”
她送邵鎏至门口,当邵鎏抬脚穿鞋的时候,言宛黛才惊觉自己疏忽了。
邵鎏刚才就穿着一双袜子在厨房忙活了那么久。
厨房的地面是瓷砖,不用想,肯定特别冷。
她用手摸着脖子眼含歉意地盯着他的脚:“你刚才一定冻坏了吧?”
邵鎏穿好鞋子,口吻随意地说道:“不冷,我走了。”
他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