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就摇摇头,“这件事祖母是知道的,她会为我做主的。更何况,她们其实也没有错。”
或者是察觉到自己失言,沛柔又接着道:“大哥哥是男子,男子立足于地,又岂能总是着眼于内院方寸之地的皮毛事。”
“更何况哥哥还没有成亲呢,等哥哥得了高门淑女为妇,她自然会为哥哥处理好内院之事的。”
润声居然没有反驳她,只是略带怅然的道:“高门我倒是不求,我只求未来的妻子贤淑,不要使得家门多事,门户不宁。”
他大约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了。
其实柯氏若是继续如此,必然也是要跟父亲离心的,父亲这一辈子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妻子缘。
润声就要比父亲好得多了。他未来的妻子出泉州陆氏,也是世家大族,祖上出过好几位阁老和一品大臣。
在和润声议亲的时候,她的父亲陆朝鸣已经官至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学问非常地好。
陆氏不仅贤淑聪慧,还生的面如凝脂、明眸皓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和润声的感也很好。
润声是提前让人备好的甜汤,却是在见了柯氏之后才知道府中下人造谣的事的,想必还有别的事要问她,此时时辰已经不早,还是早些把事清楚才好。
“大哥哥方才还有事要问我的,到底是什么事。”
润声就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块玉牌递给沛柔。
这块玉牌看起来平平无奇,刻得也是和沛柔上次得的生母的玉牌上一样的植物。她就下意识的去看玉牌右侧是否有也有那一行字。
在她看清了上面的文字之后,差点时候把玉牌摔在霖上。
“元昭元年赠子阮骋云”
元昭元年。
这块玉牌的主人恐怕就是她那个传闻中在草原上被狼群果腹的三舅舅了。
见沛柔面有震惊之色,一时间忘记了反应,润声就和她解释道:“上次你托我办事的时候,我见你十分郑重,就让我手下做事最稳妥的人去办的这件事。”
“他曾经在阮将军的长子帐下听用,知道阮家人以草原上生长的最茂盛的苜蓿草为记,书信和往来的包裹甚至衣物上都有,所以他认识玉牌上刻着的符号。”
“并且阮家的子女也都有这块玉牌,而且是随带着的。他当时告诉了我这件事,可毕竟没有实在的证据,我也就没有告诉你。可是昨他突然来找我,把这块玉牌送来,是他前几偶然在东城的一个古玩铺子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