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忽然剧烈的抽搐了几下,而后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沛柔忙起去看,惊飞了另一只在她手中取食的鸟,可那一只不过也只是再飞了几下,就直直地栽在了她眼前。
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她也真是白白重活一世了。
扬斛的反应比她稍慢一些,可也已经明白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忙跪了下来:“五姐,这盒糕点是今早松鹤堂厨房的王师傅亲手交给奴婢的。”
“奴婢出来时遇见了绾秋,她还曾经向奴婢要了一块尝尝,并没有出什么事。”
“之后这盒糕点就一直放在马车上,奴婢把厢房整顿完之后就直接去了大找您。若有人要下手,只有奴婢离开厢房这一段时间。”
她磕下头去,“奴婢一家的生死都捏在太夫人手中,对您忠心不二,绝不可能下毒毒害您和太夫人,请您明鉴。”
凶手当然不会是扬斛,她今生很得她重用,是怎样的人她很清楚,没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她让她叛主。
更何况她若是出事,扬斛首当其冲就逃不脱嫌疑。
她就把扬斛扶了起来,安慰了她两句。扬斛方才的话已经帮她排除了大部分的人,绾秋用完早膳后还在她房里活蹦乱跳的,那就不可能是在府里被下的毒。
也的确只可能是在糕点进了厢房,而厢房又无人留守的时候出了差错。
沛柔就想起海柔的那个比丘尼来。
她再也坐不住,用手帕包了一块桂花糕放进了荷包里,吩咐扬斛去给府里带来的下人传话,让他们悄悄地在各个山口守着,不许比丘尼模样的人出入。
自己则勉力镇定下来,去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午睡未醒,她恐怕还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不好轻举妄动,就笑着退出来,先去找郭氏。
郭氏懂得药理,或者能看出来着桂花糕中被下了什么药。
恰好郭氏倒是没有在休息,手中拿着几根草枝在摆弄。
见沛柔进来,就笑着招呼她坐到她旁去。
“快过来瞧瞧,方才用完午膳之后我在庙中闲逛了一会儿,正见两个僧人在锄草。”
“我走近看了看,却从草堆里见了几株兰花参。这草药南方常见,多用于止咳袪痰,北方却少,没想到感慈寺里倒是有生长。”
若是往常,沛柔一定是个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好的学生,会适时的提出问题,可她今却没有这个心思。
郭氏有些讶异,见沛柔神色有些凝重,就借口屋内寒冷,让缬草掩了门窗。
沛柔才从荷包里取出用手帕心包着的糕点,把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