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哪户人家的妾,主母不容所以才被赶了出来,只求一个容之地而已。”
“我佛慈悲,我见她实在可怜,又能识文断字,所以才将她留下来的。哪知道今居然会出了这样的差池。”
恐怕不光是见她可怜吧,想必她应当还捐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香油钱。
净慧师太这个人她前生交往的不少,也实在已经很了解她。
佛门中人被阿堵物蒙住了心眼,和善堂里欺凌弱的管事嬷嬷又有什么分别。
沛柔却又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方才所的时间。
两个月。太夫人是在腊月时跟柯氏提起想带着沛柔去感慈寺里进香的,到此时,正好就是两个多月。
她对柯氏的防备实在很重,又偏偏这样凑巧,她也没法不人之心了。
若真是早就设好的局,恐怕那梵智也早就逃之夭夭了,今大约是拿不到饶,她不由得意兴阑珊起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仍旧一无所获。可时辰却已经不早,她们只好先行回府,留了万家的兵丁在此处继续搜寻,搏一搏万一的可能。
下山的时候下了大雨,路就更难走了。都雨贵如油,可是若都如今一般的下,那庄稼也就很难长得好了。
她重生至今不过十数月而已,算上海柔那次,已经有两次差点被人置于死地了。
都美人薄命,她还没有长成美人呢,怎么就开始这样命途多舛起来。还真是叫人心灰意冷。
马车却忽然在山道上停下了。
车夫冒着雨来请太夫饶话,是雨势太大,山路不好行走,恐有危险。
前面正好有一家茶舍,问太夫人能不能进去暂且避避雨。
车夫既然了危险,太夫缺然也不会坚持,就让马车在茶舍前停下,由陆嬷嬷服侍着下了马车。
今因为定国公府和万将军府的女眷去感慈寺上香,来感慈寺的百姓就并不多。
茶舍也没什么生意,只有角落里坐着两个头戴斗笠穿着蓑衣的人。
海柔没见过人这样打扮,就好奇的往那边张望。忽然拉了拉沛柔的手,问她,“你看那个年轻些的像不像你柯表哥?”
沛柔正在和瑜娘低声分方才发生的事,她和瑜娘就如亲姐妹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出口的。
闻言就往那边一望,恰好那少年也抬起头来,与她的目光相对。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发现了是她,就扬起了一个温煦的笑。
不是柯明叙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