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淳心当然听明白了她的是什么事,不遽然变色,还要开口狡辩,沛柔却没给她机会,转径自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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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真堂离熙和园的北门很近,沛柔正要进园去,却在门口遇见了出园子的柯明叙。
上次她在定国公府里遇见柯明叙,恰巧也是刚送了闵淳心回来,在二门上和他话。
那还是清柔满月宴的时候,时间如白驹过隙,细想一下,居然已经是九个月前的事了。
柯明叙也遥遥望见了站在园门口的沛柔,就略微加快了步伐,上前来和她互相问过了好。
上午给太夫人拜寿时,柯家的子弟也有来人,却只见了柯氏二哥的两个儿子,并没有见着柯明叙。
她还在纳闷,想着他大约是有事不能来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柯表哥从何处来,这就要回去了么?”
柯明叙见她站在光下,略微挪了步伐,替她挡去了灼饶光。
“今刚跟着老师从香山回来,错过了上午给太夫人拜寿的吉时,实在是失礼,下午特意来问好。”
今周家其他人大抵都来齐了,就连咏絮斋的周先生,作为周氏后辈族人,昨也来松鹤堂提前给太夫人拜了寿。
周老先生真有些名士风流的意思,自己的亲姐姐过五十大寿,也没见他过来。
沛柔就笑着对柯明叙道:“柯表哥和周老先生往香山去做了什么,可有有趣的见闻?”
自从上次在感慈寺遇雨,他给她讲了那个贩的故事以后,每回他给她捎了修复好的古籍或是新得的词本进来,都会捎带一张笺,上面简短的写一些近有趣的见闻。
沛柔就会拿了来,当故事一般给松鹤堂里的众人听。
松鹤堂里和沛柔亲近的人都听过这些故事,寒客和雪友有时候还会和她开玩笑,问下一次柯家表少爷什么时候给她送书进来。
柯明叙就略微现出了一点不快来,不过这不快也并不是对着她的。
“今年雨水多,黄河又泛滥了。朝廷下了新的令,不准难民进城。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涌到京城周边,香山那边尤其多。”
“我这几都跟老师在香山,想看看能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沛柔原以为是周老先生有兴致带着他去香山赏景,却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她每只在皇宫和定国公府里打转,纵然能读邸报,也只是略微对朝堂之上的风云有所感知,却实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另外,既然香山有流民,想必应当不太安全,她应该提醒李嬷嬷他们紧闭门户才是。
起来今上还要去香山行宫避暑,也不知道那边的官员会怎么处理这些难民。
既然知道了有这样的事,她虽然无力改变,却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