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些年产之后,洪氏的子一直不好,太夫人不意今会遇见她,语气里也透了意外:“你子可好些了?今怎么会进正房来。”
洪氏就再行了一个礼下去,“这些年多亏有您挂念,时常让郭大夫给我把个脉,不然我只怕早已到地下去见我那无缘的孩儿了。”
“我听今主母有孕五个多月见了红,和我当初何其相似,就起了恻隐之心,想来看看她。”
太夫人见当年嫩的如一朵花儿似的洪氏如今瘦的剩一把骨头,当年进府的时候常穿的衣裳如今穿在上,如被单一样宽大,不觉也勾动了肠。
“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当年一念之差误了你。你想去看看,就去吧。”
洪氏就再次深深拜下去,“奴婢原来就是贫出,父亲欠了债,我不是进这府来,也是去那府当姨娘。”
“我只怪我自己没福,留不住我的孩子。您是慈悲之人,望您长命百岁,健康如意。”
完就起往常氏的内室去了。
太夫人见她今的话有些不详,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福
想了想,还是起跟着她往常氏的内室去。
常氏刚失了孩子,又流了太多血,面色苍白,却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忽然间见洪氏进来,眉间就闪过戾色,声音却很虚弱,没有平的半分气势。
“你怎么来了?是谁让你进来的?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洪氏就笑了笑,她脸上惨白的颜色,和此时失血太多的常氏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太太错了。我并不来看您的笑话的,当年我的孩子是您送上路的,今您的孩子也是我送走的,咱们算是一报还了一报,两不相欠了。”
她话一完,立刻就有常氏的两个丫鬟把她按着跪了下去。吴妈妈更是直截帘的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好你个洪氏,老爷太太花着银子养着你,你非但不知足,居然还敢下药毒害太太,黑了心肝的毒妇,我今打死你……”
“住手。”
太夫人在陆嬷嬷的搀扶下进了内室,看了按着洪氏的两个丫鬟一眼,那两个丫鬟就像被火烧着了似的松了手。
洪氏原本就没有力气,直接瘫软在霖上。方才被吴妈妈扇过,嘴角渐渐地溢出血来,对常氏道:“当年是太夫人救我,今还是。”
“只不过躺在上的人换了一个,我是将死之人了,我什么也不怕,今下在你菜里的药就是我的,和你当年下在我药碗里的一模一样。”
“怎么样?这味道不错吧。不过真的好疼呢,疼的我恨不得死过去了。”
“可是你瞧,我最终没死,我活了过来,活到了今来看你的下场。”
“怎么样,常曼析,失去孩子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等夜等,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