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齐淑妃带来的人也没有停手,像是早准备好了过来的。
沛柔忙过去查看贞静公主的伤势,召了太医过来给贞静公主处理,却忽然听见殿外内侍尖细的声音。
“皇后娘娘到。”
齐淑妃就皱了眉,一副十分嫌恶的样子,挥了挥手让她的人停手,待张皇后进殿,不情不愿地蹲身给她行礼。
张皇后看来真是一副病重的模样,脸色十分苍白。让众人起身,就由女官搀扶着进了内殿。
等看过了许贤妃,也没问太医什么,只是让许贤妃的宫人先去替她收拾了。
又让众人一同退出内殿,全都聚集在偏殿里。
张皇后在偏殿里坐了,才开口道:“本宫已经让人去给陛下传话了,想必再过一个时辰,陛下也就回来了。”
“逝者为大,方才这又是在闹什么?”
齐淑妃就不情不愿地给皇后回话,神情却依然倨傲。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方才问过了太医,太医竟说贤妃妹妹是中毒而亡的。”
“臣妾怕是这昭纾宫里有人起了异心,趁乱毁灭证据,所以才让人把贤妃妹妹今日所用的东西都先收拢起来,以便陛下查问。”
齐淑妃的眼神不善,落在沛柔身上。
“谁知道徐家的小姐居然不许,撺掇着贞静和臣妾闹腾,才有了这不像样的情景。”
“贞静连臣妾的手都咬破了,臣妾一时失手,她就自己撞到了椅子上。”
“娘娘是六宫之主,后宫的皇子公主都是您的儿女,您将来可真该好生管教管教了。”
贞静公主方才撞在木椅上,此时正由太医上药。
闻言便站起来,恶狠狠地道:“这是我母妃的寝宫,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带人翻检?”
“等父皇回来,本宫定然据实以告,让他废了你的妃位,去浣衣局洗衣裳。”
贞静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这恐怕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严酷的惩罚。
张皇后的脸色就更差了。却没说贞静公主或是齐淑妃什么,反而把矛头对准了沛柔。
“你是定国公府的小姐,是贞静的伴读,却也没有到能插手后宫事物的地步。”
“徐贵太妃是你姑祖母,本宫不好狠罚你,就把你送到寿康宫去,由太妃惩处吧。这几日也不要再进宫来了。”
沛柔觉得张皇后有些奇怪,倒不是因为她今日要罚她。
贞静公主是今上爱女,又刚刚失了母亲,张皇后肯定不可能在这时还找贞静公主的麻烦。
她是公主伴读,理应替公主受过,更何况她今日的确已经十分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