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居然也就对着李嬷嬷微笑,“那就辛苦嬷嬷了。”
李嬷嬷站起来,由纭服侍着往厨房去了。
沛柔便笑着对站在一旁的重乔道:“我的丫头去厨房忙活了,我的马还没有人喂。这位哥能否帮忙,把我的马牵出去走走。”
重乔也没姑上看齐延的眼色,立刻就点零头,去院门外牵沛柔的马了。
齐延也的确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味的看着重乔出了门,而后道:“我的厮听乡君的话,倒还比听我的话更多些。”
如今院中只剩了他们两个,沛柔也就不再笑,冷然道:“我还想问问齐世兄给我嬷嬷灌了什么**药,怎么如今她待你也如待我一般了?”
“乡君可是吃醋了?”齐延挑了挑眉,“我倒不觉得嬷嬷待我如待乡君一般,她为你做了你最吃的狮子头,叫上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今生她明明已经长得比前世要高一些了,怎么齐延还是能比她高一个头。
“齐世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今你究竟为何来此。”
此时他们正站在院中的红枫树下,恰有秋风拂过,有枫叶抚过他的鬓角,令他有微微的痒。
而后他转过去,把方才在他的鬓角短暂停留过的枫叶,重新送回了风中去。
“我若是,我是为香山红叶而来,乡君想必不会相信吧。那我若是,我是为你而来呢?”
齐延又转回来,把目光落在沛柔上。
沛柔对着他笑了笑,而后道:“那我自然就更不相信了。齐世兄若是有话不妨直言。我嬷嬷才过了几年的好子,还请齐世兄不要利用她。”
见沛柔面色不善,齐延也就收起了方才散漫的态度,正色道:“乡君言重了。元放只是听乡君每个月都会过来探望嬷嬷,所以才过来碰碰运气而已。”
“今确有一事要告知乡君。”
“我方才已经过了,齐世兄有话直言便是。”
齐延便道:“乡君可知道贵府的三姐即将和武宁侯府的四公子订婚的事?”
海柔?武宁侯府的四公子?沛柔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齐延细观沛柔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一点也不清楚的了。
也就没有卖关子,继续道:“元放也是几前收到的消息。我母亲是武宁侯旁支族女,却和本家走的很近。”
“武宁侯府的四公子是武宁侯原配的幼子,也是如今武宁侯府里除了世子之外唯一的嫡子。”
“贵府的三姐出也高,两家议亲,原本不该这样低调才是。元放觉得奇怪,辗转打听了,发现你们家里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