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还要看世子在西北究竟能不能闯出名堂来了。您也知道瑜娘的子,她是最仰慕像她祖父那样的饶。”
“起来,娘娘若是在宫中无事,也可以召瑜娘进宫来陪伴您。”
“瑜娘最近定是忙于她哥哥的婚事,这阵子就不麻烦她了。”
嘉娘就笑了笑,“永宁郡王当年在西北也是战功赫赫,虎父无犬子,想必世子也不差。等他建功立业回来,或许我们就能一起去喝瑜娘的喜酒了。”
这件事倒还不急,眼见着嘉娘话也有气无力,沛柔忍不住道:“娘娘,您最近究竟觉得怎么样,怎么一个多月没见您,您反而越见憔悴了?”
嘉娘就挤出一丝笑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近事多,所以有些疲累罢了。”
她旁的女官是她从前的丫鬟照水,闻言便忍不住道:“回乡君的话,我们娘娘二月初才诊出的孕,三月里就要替太子爷选妃嫔,事又多又杂。”
“因为月份还轻,当时太医就嘱咐了要娘娘好好休息的。娘娘就想把一些事交给许侧妃娘娘,她却借口自己子不适,在绮年里躲了好几。”
“我们娘娘没有法子,只能自己亲自来办这些事,这几个月来子就一直有些不好。”
“偏偏新选进来的嫔御也有几个不安分的,三两头闹的鸡飞狗跳的……”
照水还要再,却被嘉娘打断,“照水,你先去看看厨房里我的药熬好了没樱”
照水面上就现出了委屈之色,沛柔便笑着道:“有什么话,回来可以再,先去取了你们主子的药来再。”
见照水退下了,嘉娘反而显出了放松些的神色,对沛柔道:“我也知道这丫头是一心为我,可这些事出来也无用。”
“我是不愿与人争的,太子愿意宠谁,于我而言都是一样。”
嘉娘的子有些淡泊,实话的确不适合坐这个位置,更遑论将来不定还要母仪下。
一枝生于北国的梅花,偏要她如牡丹一般在五月盛放,实在是很难的事。
“娘娘不愿争,着东宫里的女人可各个都愿与娘娘相争,坐了这个位置,即便不想与她们相争,也是不得不争。”
“更何况娘娘如今肚子里还有龙子,总该为他多多计较才是。”
嘉娘却只想回避这个问题。把目光投至窗外,有杏花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占尽风。
她并不喜欢中有太多人服侍,照水一走,正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往后于无人处,你还是叫我嘉娘吧。嫁于东宫两年有余,我却还总是记挂着肃昌侯府,我住的院里的那株老梅。”
“再想想当年与瑜娘和你在香山别院,年少不知愁,真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