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看起来也有些难过,他的手伸到半空,却终于还是收了回去。
“乡君不必为此而感到困扰,这些事,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
“你什么都不与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齐元放,你真的太可怕了。你你还有别的方法阻止我嫁给柯明叙,什么方法?”
“把我如这个女子今一般囚?还是找人去给柯明叙下毒?”
沛柔渐渐地激动起来,“你为什么总是只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吗?为什么我就只能被动地等着你回来,祈求你的喜?”
“你一会儿喜欢何霓云,只想娶她做妻子,一会儿又你根本没有喜欢过她。”
“你这个人满口谎言,我不相信你。”
沛柔真是恨极了此刻的自己,明明从来受委屈的都是自己,此刻发泄出来,她尝到的却还是自己的眼泪。
她真的已经受够了齐延的不坦诚,受够了他的谎言。
她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她与他相识了两生,可是自从前生她遇见他,她的生活里好像就只剩下了无尽的痛苦。
齐延没有让她就这样发着抖,他走上前来,把沛柔圈在了自己怀郑
沛柔挣脱不开,又实在是恨极了他,干脆就踮起脚咬上了他的肩头。
他抱的她更紧了些,忽然有滚烫的液体落在她的青丝之上。
沛柔这才松了口,抬起头怔怔地望着齐延。
夕阳已尽,上弦之月,照不亮落在他们上的沉沉夜色。
第210章对质
“……这个暨娘也不是普通人,听她自己说,她也是淮安谢家某位老爷的私生女。”
“因为主母不容,所以自小养在外面,学了这些害人的本领,作为下人跟着谢氏嫁到了燕京。”
沛柔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害她,是谁令她这么多年不得安枕,自然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院中还有一匹马,此时暨娘坐了她的马车,她就和齐延并列行走在街市上。
“她的生母已经过世,却还有一个妹妹留在谢家,所以她不得不听谢氏的话。”
“你是否也奇怪,为何昭永九年感慈寺之事后,这些年都没有人再布了这样的局来害你?”
“那是因为暨娘从感慈寺逃出之后,没过多久就被我的友人抓住了,同时也把她的妹妹从江南带了来。”
“有暨娘在手,她妹妹又失踪了,柯大太太想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再不敢轻举妄动……”
沛柔打断了他的话,偏过头去看着齐延,“齐元放,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友人是谁,又为何要帮我,等会儿到我父亲面前,你要我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