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了好久了。”看着没有醉,起话来却像是醉了。
沛柔想把侧脸贴在他膛上,却还隔着凤冠上冰凉的珠翠。
她只好推开他,“你再好好看一眼,我要将凤冠摘下来了。”
齐延听话,看着她目不转睛。
沛柔也不管他再什么,唤了织夏过来帮她把头上的凤冠、簪钗,还有耳环,手饰尽数摘下。
今她没有在手上戴别的饰物,只是戴帘年她刚进府时,郭氏给她的作为见面礼的珍珠项链。
当年绕在她手腕上能绕足足七八圈,如今却只剩下了四圈。十数年光,尽在于此。
齐延也不话,也不走,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
沛柔应该催促着他快去洗漱的,如今连她上都沾染镰淡的酒味。可是她心底却忽然生出了些不舍来。
纭已经将龙凤花烛点亮了,荧荧的烛光,将他望着她的脸庞映照得越发柔和。
他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望下去,到底还是沛柔先去洗漱了出来,再换了他进去。她知道他的习惯,沐浴时是不要人服侍的。
等齐延换了寝衣回到内室里,纭早已经带着其他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如今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齐延走过来,又将她抱在怀中,抱了许久许久。这一次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她靠在他的膛上,一下,一下,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可还清醒着?”沛柔轻轻地问他。
齐延把她放开,望着她的脸庞不舍得离开眼,“我不舍得喝多了酒。”
沛柔笑颜如花,“那是最好,你先看看这个。”完,便从她的妆镜台上拿出了一张纸笺。
第225章花烛
“怎么看的这样认真,怕我诓你不成?”
定时见了何霓云一次,今她大喜,又见了何霓云一次。
虽然他是要像他证明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何霓云,可她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从前答应好的事也是,不如还是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沛柔今在书房盘桓许久,便是为了这件事。
别人新婚,都是在正房里羞涩地等待着丈夫回来,她倒好,嫁了个不老实的相公,大婚当在振妻纲,立家规。
齐延的神色却很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纸。
“你用心写下的规矩,要我将来遵守,我不看仔细些怎么校若是将来做不到,却轻易许诺,岂不是徒惹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