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做了两件衣裳,齐延也为她用心打磨过一枝兰花,将她抛下的已然凋谢的樱收藏,雕琢成永不枯萎的四月。
礼仪已成,男宾仍然要往前院去,沛柔就与赵五娘一起往瑜娘的新房去。
景珣长于富贵乡,从便懂得玩乐与享受,新房里却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东西。
与玉石摆件,珍贵的瓷器相比,更吸引人目光的,是窗边的花梨木长案上放着的一整排的木头马。
景珣最擅长做这些,恐怕这都是他自己做的。
真要起来,瑜娘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还是因为他时候做的一只木头老虎。往后,瑜娘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了。
景珣挑开了瑜娘的盖头,与她喝完了交杯酒,便算是礼成了。他还要去前院待客,留在新房中的只有永宁郡王府的女眷,与永宁郡王妃的娘家人。
这一代永宁郡王妾室不少,庶出的子女也多。比景珣要大的庶子便有两个,两位庶嫂,沛柔也只认识柯明碧一个。
其他的庶女,沛柔也只认识方才的泾陵县主,她倒是没有在新房里。
此时是瑜娘要与她的妯娌以及丈夫的姐妹互相认识,又怕有人冲撞了赵五娘,沛柔她们就只站在人群后头。
自从谢氏出事以后,柯明碧便不再与沛柔往来了,几次在宴会上遇见,都连面子也不做了。
沛柔自然也不会畏惧她,这原来就是她母亲理亏。
瑜娘边还有许多人围着,沛柔与赵五娘也不着急,就只站在一边闲话。
她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昨家里给我送信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四哥怎么会忽然被点了做驸马的,他可有同家里人什么?”
赵五娘就压低了声音,同沛柔站在角落里。“我们也是莫名其妙呢,你四哥自己倒是很平静,好像早知道了似的。可看他平里都没有声音,也不像是能与贞静公主攀上关系的。”
“不过起来,你四哥的模样可比你五哥好多了,只是太安静了些。配上贞静公主那爆碳似的格,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着。”
“突然多了个公主妯娌,若不是从前便与她相识,还真觉得有些怵的慌。”
沛柔就笑了笑,“公主总是要住在公主府里的,横竖与你不相干。倒是六妹妹和七妹妹的婚事,家里可有主意了?”
赵五娘摇了摇头,“四房的那位姚姨娘,闹得也实在是有几分不像话。她的混账话我便不学给你听了,总之要为这两个姐亲,实在是难的很。”
姚氏的脾沛柔是尽知的,前生双胞胎婚事艰难,是因为母孝国孝接踵而至。今生看来,国孝是还早,就不知道她们能落到哪里去了。
二人正着,瑜娘的丫鬟就从人群里走出来,笑着道:“乡君,徐五,我们夫人请您二位过去同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