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迷糊的开了口,“你真的不要睡觉啊?你在想什么?”
她问的很随意,齐延回答她,却回答的很认真,“我在想,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就成了我的妻子。”
“前生我告诫了她好多次让她走远些,我知道我未来的路不会平坦,可她还是不管不顾,莽莽撞撞的走到了我边。我是不想辜负她的。”
沛柔睡在他的左侧,拽过了他的右手臂,让他俯下来,“那今生就不要辜负。”
这还是她今生第一次主动吻他。不是蜻蜓点水的敷衍,是动之后的真心。
白里他与她了那么多的话,解释了那么多,其实都敌不过一句,“我两生两世,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只要这一句是真的,别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今生过去的十年,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心中对他的意,他前生伤害过她,那些误会让她痛心蚀骨,所以她羞于去承认她心里仍然有他。
所以才要横眉冷对,才要划清界限。若她心里真的将过去的恨全然放下,她根本不必刻意去做这些。
也所以上一个冬的那个雪,当他向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她觉得哪怕他她只有这一世,哪怕他还是有可能欺她,负她,她也仍然舍不得放手。
齐延上,仍然弥漫着散不去的草药的味道。也是他先松开了她。
月色下他苦笑了一下,“若是再吻下去,明阿霰又该冷脸了。”
林霰要冷脸,沛柔此刻却红了脸。她只好同他些别的,“你前生我死后,你一个人独活了十年?”
“你原来就比我大两岁,永承五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那你就是二十五岁。又过了十年,是三十五岁。今年是昭永十八年,加起来,你岂不是五十四岁了?”
“想我徐沛柔年轻貌美,怎么最后却嫁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齐延轻轻笑了笑,“若是按着这样算,年轻貌美的徐沛柔,也足足有四十岁了。想我齐延多谋善断,怎么最后算计来算计去,娶了个半老徐娘。”
沛柔就望着他笑,拿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齐延就拉扯着她脸上的被子,“我去了郑州一趟这样久,回来之后也没好好过话,你就没有什么事想问我的?”
当然有了,她不知道准备了多少话想要同他。
她想了想,先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藏着元容淑妃血书,敲登闻鼓,告了御状的嬷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齐延就问她,“还记得前年九月,我第一次在香山遇见你的时候吗?”
沛柔点点头,“就是你带我去看枫树的那一次。”
齐延的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旋即隐去了,“那时候我后有一辆马车,你还因为车里的人吃过醋,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