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太夫人今体不适,正在休息,并不见客。”
“她不见我,我却要见她,让开。”怎么总是有人要跟她废话。
那两个丫鬟还不肯让,挡在她前。她正不耐烦,想伸手把她们推开,就听见齐延冷冰冰的一声,“让开。”
那两个丫鬟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而后乖乖让出了一条路。
养颐堂的正门紧闭,似乎从里面落了锁。齐延让她退开了一些,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扇。
都是骨亲人,今却要这样相见,实在是很没有意思。
养颐堂很大,听何太夫人住进来以后,还曾经兴师动众的扩建了一次,将原来丹若园的一部分,也并入了堂郑
沛柔穿过了正堂,一直走到内室里,才看见跪在佛像前的何太夫人。佛口蛇心,的大约就是这种人了。
何太夫人边并没有人,一听见动静,就从佛像前站了起来,面容沉肃,“徐氏,四郎,我没有让你们进来,你们进来做什么?”
沛柔冷冷地道:“你没有让我进来,我也已经进来了,你还管我要做什么?”
何太夫人把织夏捉来,还能是因为什么,不用细想都能知道,她也早该想到了。今生还是她对不起织夏。
何太夫人是三皇子的亲外祖母,三皇子要造反,齐延摆明了会掺和到里面,把沛柔捉了,放在阵前,不管是齐延,还是定国公,甚至万将军和景珣,都不得不顾及。
可是沛柔早早的就出了府,不是回了定国公府,没有告诉他们她去了哪里。那他们想找到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抓了她的心腹丫鬟严刑拷打了。
沛柔要去感慈寺,织夏是知道的,她也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是这几沛柔呆在寺中很平静,不曾被打扰,织夏是一个字也没有的。
又是她害了她。
沛柔一瞬间心如刀绞,她不想再跟何太夫人废话,她前生就是心太软,顾忌太多,才会被眼前这个蛇蝎妇人与何霓云一起算计。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远比她手里这一瓶凝香露要重。
她看了一眼齐延。
齐延却看着何太夫人,“您抚养孙儿十余年,孙儿自问,这十余年间,对您也从不曾怠慢。”
“即便您待孙儿从来没有真心,不过是将孙儿当作与我娘争权夺利的筹码,以及您将来晚年生活的保障,孙儿也没有怪过您。”
“可您不该坏了心术,打沛娘的主意。景璘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您趋利避害了一辈子,殚精竭虑了一辈子,怎么就是看不清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