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才出了恪德堂的院门,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梅花树下裹着灰鼠皮毛的何霓云。她是在等她。
何霓云见了沛柔出来,便迎了上去,“你对我姑祖母做了什么?”
沛柔没有回答她,只是似笑非笑地道:“还以为何姨娘等在这里,是要因为方才我替你解围的事向我道谢,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以为这样的事,就能卖人给我了?”何霓云冷笑,“徐沛柔,你到底对我姑祖母做了什么?”
沛柔笑了笑,“没做什么啊,只是喂她喝零不能喝的东西。不过,若是你能进养颐堂看她的话,她还活的好好的呢。大约还有力气与你一起咒骂我。”
何霓云脸色大变,“你喂她喝了什么。”
沛柔就现了一点点疑惑,“当然是毒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补药不成?她早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个下场了,技不如人,就该早些认输才是。”
她往前走了几步,近了何霓云,“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何姨娘。你那告诉我你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齐建的姨娘。”
“可我看你根本还是不明白,你要算计,却算计不过别人;你想要别饶真心,自己却从来不付出真心。”
“你依附的那些人,无论是你从前权倾朝野的祖父,还是今子孙满府的何太夫人,其实都不足以成为你的靠山。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你想嫁给三皇子,可你若真成了三皇子妃,今只会比现在更悲惨一万倍。”
她的目光落在何霓云隆起的肚子上。前生何霓云来香山院找她,对她百般折辱嘲弄的时候,她的孩子还没有这么大。
也没有机会出世,去看一看这既美丽,却又实在很残酷的人间。
那时候的何霓云比在闺中时不差,甚至还要更美些。
在她的眼中,她为齐延妾室的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她恐怕真以为那时候已经手握重兵,颇受新皇器重的齐延是对她有的。
可沛柔听过了她的结局,她不过也只是比自己多活了几个月,多做了几个月的美梦罢了。
坏事做尽的人,不值得可怜。
“你的挑拨没有用,你要嘲弄,也只能嘲弄你自己。我和齐元放是三书六礼,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而你一为妾,便终生都是妾室。”
“你好好的把你的孩子生下来,也继续好好的忍受常氏对你的折辱吧。”
“我连这些都不会来看,我没有兴趣来嘲笑你,因为我很快就会和我的相公搬离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子了。”
沛柔的话的很平静,却如狂风骤雨一般打在何霓云上,让她几乎站不稳。
还是沛柔扶了她一把,“站稳些,何姨娘,你还有很多的路没走呢。”
今生她也要她活着,去看她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