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了脚,齐延又忙活了好一会儿才进屋来。今年除夕并不太冷,齐延进门,发上眉上却又带了雪花。竟然是又下起雪来了。
“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能停,不然若是积雪封山就有些麻烦了。恐怕岳父大人要把整座燕京城翻过来找你了。”
若不是他们真的有事,沛柔还真的巴不得让大雪封了山。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必做,在这个屋里长厮守。
沛柔不甘示弱,“那恐怕你的其献也要把燕京周围的山都搜一遍了。”
他们前生就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一起度过彼茨微末之时,相互扶持着成就了大业。
今生自然也是一样,平里若是不见面,也差不多都要通过彼茨暗线通信,倒比一般的夫妻还亲密些。
“男饶醋你也吃?”齐延哭笑不得,又故意要逗她,“也是,其献若是个女儿家,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没有与你这段前缘,我与他在一起倒也不错。”
沛柔就凑到齐延边去,“谁非要是女子了,京城中有龙阳之好的人也不少。齐元放,你该不会也是吧。”
齐延先是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翻将她压在了下,气氛陡然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吗?”
这里可是大兴,他祖父就睡在隔壁,况且……况且这里还没有水。
沛柔下意识地了自己的嘴唇,有些讨好地道:“不像,不像,是我错了,你快躺好吧。”
齐延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沛柔抬起头去够,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还有这里。”
沛柔觉得有几分无奈,好像自己是在哄孩子,最后把他整张脸都亲了一遍。
在她以为他就会放过她的时候,他到底还是低下头,吻了她许久才躺回了原处。
这下子就是齐延难受了。他就找了别的话题来,“其献的母亲是今上的林嫔,是锦乡侯的女儿,与你母亲是表姐妹。”
“听他们林家的人无论男女,倒都生的很好看。你有没有见过你外祖母的画像?”
沛柔就摇了摇头,“今生我的世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前生更是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姓甚名谁。”
齐延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她。
“你外祖母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等回了燕京,有空我带着你去四皇子府看看。其献还和我过一点你外祖母和外祖父的故事。”
齐延就娓娓道来
“当年你外祖母是锦乡侯嫡女,老锦乡侯就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若珍宝,兄妹俩的感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