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娘听完也很高兴,“这个糊涂人还不知道呢,她早起时就有些不舒服,您替她看了,可是有什么不对么?需不需要吃药。”
莫太医又细细问过沛柔的症状,才笑着对瑜娘和沛柔道:“世子夫人不必担心,这都是妇人有妊的正常症状,不碍事的。”
“乡君的脉象十分有力,应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注意不要太多劳累了就是了。”
瑜娘就笑道:“她今就有些过分劳累了,不知道要不要用些补药,烦请莫太医开方,多谢莫太医了。”
莫太医却道:“乡君平的体应当不错吧?目前看来倒是也不用吃什么药。”
“齐大人引荐的那位林大夫医术更好,想必也更了解乡君的体,还是回去之后叫林大夫看看,斟酌开方更好。”
沛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莫太医的这个“齐大人”是齐延。
平她边的人大多都称呼他的表字,或者更亲密些,称他的排行,这个称呼对她来倒是有几分新鲜。
齐大人。也不知道这个快要做爹的齐大人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想着她。
“有劳莫太医了。”沛柔笑了笑,纭就起将他送了出去。
瑜娘就又埋怨沛柔,“你怎么能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呢,今又是骑马,又是陪着你三姐姐生产的。”
“方才我只是进去了产房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就是挂念我嫂子,你也该保重自己才是。若你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我们万家对不起你。”
沛柔就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如今可是景家的人了,就是塌下来,也压不到你头上。我没事,你放心就是了。”
瑜娘便佯怒道:“就算我还是万家的人,塌下来,也有我祖父、父亲、哥哥顶着。我关心你,你却还要这样的话。”
她知道瑜娘和她要好,所以才这样担心她。时辰已经不早,她也该回去了。
恐怕她一见了海柔,她又要拉着她唠唠叨叨,就也不去和海柔道别,只叫瑜娘帮她打声招呼,和纭一起出了门。
沛柔想早些把这个消息告诉齐延,也不知道今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在房中一个人坐着,一直等到了亥正,才等回了披星戴月的齐延。她越等越是恼火,从一开始的期待,逐渐变的有几分暴躁起来。
等她察觉到自己的绪,又觉得有几分好笑。不过才一个多月,她就这样喜怒无常起来,看来齐延今后还有的是苦头吃。
可一见到齐延,她的气霎时就全消了,只是莫名其妙有了几分委屈。齐延一进门,她就主动地上前抱住了他,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动。
她难得投怀送抱,齐延却将她推开。“我上冷,不要冻坏了你,快坐回上去。”
齐延是关心她,她却更觉得委屈了,眼眶也渐渐红起来,倒吓坏了齐延。
他忙又将她搂回怀里,“怎么了?是谁给你气受了。”
沛柔故意用他的衣服给自己擦了泪,才仰起头告诉她,“今我三姐姐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